白发

莫染亦莫镊,任从伊满头。白虽无耐药,黑也不禁秋。
静枕听蝉卧,闲垂看水流。浮生未达此,多为尔为愁。
齐己
  齐己(863年—937年)出家前俗名胡德生,晚年自号衡岳沙门,湖南长沙宁乡县祖塔乡人,唐朝晚期著名诗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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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淡浅深黄,顾影欹秋雨。碧带犹皱笋指痕,不解擎芳醑。
休唱古阳关,如把相思铸。却忆铜盘露已干,愁在倾心处。
灯前清泪落衣间,守岁分为客是闲。
老母今春年七十,寿觞争忍对慈颜。

尽渠弦索辊春雷,相对清风君子哉。凉观主人归未得,不妨却许蜀人来。

观貌好,堪我相。空提去提来,道违家向。能藏薄醋菜盐,蔬干成面酱。

奉报张公稳上掌。切莫令、失手扑在地上。百杂碎、片片分离,恁时节掉样。

刀耕火种皆丘甲,背负腰缠尽算缗。
独有石翁鱼得计,至今疑是避秦人。

照管身心未是閒,祇缘除却是非难。閒心放下閒身在,面对溪流背对山。

际天黑箐坠斜曛,龙气腾空作火云。山势百支垂海尽,江流双派到楼分。

豪游有约青丝鞚,韵事无心白练裙。欲作逢场竿木戏,娵隅蛮语笑参军。

空翠霏霏霭洞天,蹋云来访洞中仙。满襟诗思清如水,写尽松花一砚烟。

苏秦始为交。同学鬼谷先生。辩说剖毫厘。变诈入无形。

巧言惑正理。人主莫不倾听。

于穆皇晋。
豪彦实蕃。
天罔振维。
有圣贞观。
鸣鸟在林。
良骏即闲。
萃彼俊乂。
时亮庶官。
素娥宴罢瑶池,醉簪误堕庭深窈。花神爱护,绀罗轻衬,绿云低绕。秋意重缄,芳心半吐,有绀多少。把幽轩好梦,等闲薰破,凉月转,人初悄。冷沁冰壶风袅。肯轻与铅华相照。湘兰标致,水仙风度,也应同调。钗凤绀分,鬓蝉影动,此情云渺。问何时分付,一庭寒玉,对妆台晓。

紞如津鼓歇,舣舟泊村岸。野犬声渐微,荒鸡夜过半。

霜华压篷背,冷露汀草漫。居人方梦酣,行子已戒旦。

晓风袱被寒,戢戢听解缆。其时月未堕,斗柄光犹烂。

菰芦响萧瑟,秋虫续发断。时危互戒惧,夷险路难判。

篙师贪程发,吾心忧丧乱。扬舲过浦溆,渐见东方灿。

晨光暧熹微,晞发宿雾散。谁念去乡国,吁嗟违亲串。

眷言同怀人,云中君不见。

晓离青泥岭,暮度仙人关。上如曳壁蜗垂涎,下如窜莽雉束翰。

曾闻阴平与三峡,舟车往往为摧残。入蜀大抵无坦途,此地令人毛骨寒。

悬崖峭壁扼深谷,枯松怪石生其间。魂惊目眩人蚁附,手扪足缩成盘跚。

古塞白骨几千载,野翁指点嗟复叹。金人既入和尚原,又报百万开铁山。

漫倚河池蜀门户,要知捍蔽须长安。阴风忽自远壑起,随奔雨雪千万里。

行人半载衣裳单,还胜樵夫冻欲死。须臾雪霁云亦无,片月当空去人咫。

赵抃元非宰相才,七度过此徒劳哉。新法可罢即当罢,如何却待安石来。

中原都无用武地,益州一隅非上计。木牛流马竟何功,道险英雄难用智。

吁嗟纷纷不足数,我独有怀怀杜甫。携家冻饥白水峡,犹自清歌无所苦,眼底荣华视如土。

出山犹胜住山幽,为爱君家江上楼。风送岸花粘客袂,雨来烟嶂压行舟。

遥峰入幕青无已,野水平天稳不流。独有海翁机事绝,朝看沙鸟暮浮鸥。

晴烟瓦屋野人家,屋上青山一缕斜。林树何嫌霜气拂,丹黄转得傲春花。

西风吹遍百花摧,留得芙蓉独的开。更有主人能醉客,不教箫鼓座边催。

一片天光三五风,玉墀吹断岭头松。巍然山上澄湛下,忽尔云同霜月中。

堆堆全体乾坤里,密密满心天地表。碌碌??通用眼,骊珠击碎草芊忡。

断杨岐正脉,灭临济纲宗。
猿啼碧嶂,月锁千峰。
影落于阗国,人在大辽东。
应缘淡泊,无分从容。
谓是运庵真面目,澄潭不许卧苍龙。

眼里不著沙,耳里不著水。堪笑老俱胝,无端竖一指。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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