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买船晚至严州

重雾疑朝雨,斜阳竟晚晴。万山江外尽,一塔岭尖明。

舟小宁嫌窄,途长已倦行。子陵台下水,未酌意先清。

杨万里
杨万里(1127年10月29日-1206年6月15日),字廷秀,号诚斋。吉州吉水(今江西省吉水县黄桥镇湴塘村)人。南宋著名诗人、大臣,与陆游、尤袤、范成大并称为“中兴四大诗人”。因宋光宗曾为其亲书“诚斋”二字,故学者称其为“诚斋先生”。杨万里一生作诗两万多首,传世作品有四千二百首,被誉为一代诗宗。他创造了语言浅近明白、清新自然,富有幽默情趣的“诚斋体”。杨万里的诗歌大多描写自然景物,且以此见长。他也有不少篇章反映民间疾苦、抒发爱国感情的作品。著有《诚斋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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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流落十三年,老日从谁寄往还。久叹断蓬飘世外,忽惊连璧下云间。

生涯已约同他日,词笔端能慰暂颜。准拟新秋便相见,为君终日倚柴关。

天阔云高,溪横水远,晚日寒生轻晕。闲阶静、杨花渐少,朱门掩、莺声犹嫩。悔匆匆、过却清明,旋占得余芳,已成幽恨。却几日阴沉,连宵慵困,起来韶华都尽。
怨入双眉闲斗损。乍品得情怀,看承全近。深深态、无非自许;厌厌意、终羞人问。争知道、梦里蓬莱,待忘了余香,时时音信。纵留得莺花,东风不住,也则眼前愁闷。
抱包初舍蔚头蓝,江月松风处处参。
他日惠林为上首,几年弥勒作同龛。
真珠撒帐开新座,飞鸟衔花绕旧庵。
云散虎溪莲社友,独依香火思何堪。
狂风落尽深红色。春色恼人眠不得。泪沿红粉湿罗巾,怨入青尘愁锦瑟。
岂知一夕秦楼客。烟树重重芳信隔。倚楼无语欲销魂,柳外飞来双羽玉。
南朝徐庾流,洛下忆同游。酒采闲坊菊,山登远寺楼。
相思劳寄梦,偶别已经秋。还被青青桂,催君不自由。

归人万里望邱为,白酒黄壶瓠作卮。来往棹歌无不可,西溪东泖任吾之。

白浪先孤隍,万室鱼虾气。居民若水族,来往波间戏。

晓风龙子斗,夜雨蚌精至。垒石作湖堤,竖栅塘水势。

官家一丈石,民间一斛泪。治渠如治虏,智士无中计。

千里筑黄金,犹恐西风厉。

坪上相逢意气多,至人为我饭楼那。烧灯炽炭红如日,旅夕何愁不易过。

蛾眉五砚列窗前,渍墨磨丹总可怜。
试向莺莺主人问,大鬟何似小鬟妍。

江山如抱画难加,伟观标名似太誇。千古云烟无尽藏,百年登览足生涯。

诗情与客来天际,潮汛邀人上斗槎。自是皇恩聊许借,儿童莫便认吾家。

却扫阴云藉晚风,十分圆月挂天东。中秋此夜光华盛,万国钧情喜玩同。

何处楼台此偏照,几家樽俎对寒空。自怜独宿荒山驿,浩兴长歌未易穷。

自笑摧颓如病鹤,羽衣仍复会婆娑。已裁斑竹将扶老,更剪蟠枝作养和。

骤雨欲来移蚁穴,落花多罢分蜂窠。裹头多上春官老,不道丘园自一科。

北园莳嘉蔬,生长各以时。入夏风雨多,众草丛没之。

夕花岂不荣,晨蔓亦自滋。终然因采掇,濯濯馀空枝。

我贫本食力,澹淡固其宜。拔本惧有违,植善非自私。

穷冬霜霰集,行路古今难。
举眼看浮世,何人耐岁寒。
弃瓢将止酒,脱冕拟休官。
一室能容膝,吾生亦易安。
雕刻元轻扬马,揣摩却笑仪秦。
死要排成莺燕,生憎画入麒麟。

周遭山翠列屏齐,草色平原望欲迷。云栈南来秦地尽,汉江东去楚天低。

轰雷绝壑巴船响,落日荒祠杜宇啼。遥指岚光何处宿,西风笮马顿衔嘶。

乾坤交泰气氤氲,烟雨标名望意云。自是圣时多瑞霭,莫疑蛮徼有妖氛。

细读圭塘唱和诗,流风馀韵想当时。东山丝竹閒方得,北海樽罍老更宜。

乱后池台浑索寞,梦中松竹亦参差。棕舆不晚归枌社,愿校园丁筑旧基。

澄江晚悠悠,离思杳难极。西风鸿雁飞,我忆鸣秋客。

远树带馀晖,前川起寒色。即此待归舟,沙头扫苔石。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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