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兴 其五

岂不谋数椽,吾力苦未足。破屋傥支撑,尚堪灯火读。

徐鹿卿

  徐鹿卿(1170—1249),字德夫,号泉谷,隆兴丰城(今江西省丰城市白土镇后泉村)人。南宋文学家、藏书家。徐鹿卿生于宋孝宗乾道六年,卒于理宗淳祐九年,年八十岁。博通经史,以文学著名乡里。嘉定十六年,(公元一二二三年)廷试进士,调安南军学教授,复申理义之学。入为枢密院编修官。时刘克庄、王迈、方大琮皆因事被黜,他作诗赠之,并为弹劾。太学诸生作四贤诗美之。累官吏部侍郎,提举鸿禧观致仕。及卒,谥清正。鹿卿著有泉谷文集及奏议、讲议等,《宋史本传》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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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北有朝路,居南无住人。劳师问家第,山色是南邻。
欲报君亲与愿违,今年寒食任芳菲。
八音遏密因山後,双泪滂沱拜墓归。
艳治桃花迎马笑,轻狂榆荚扑人飞。
宦途时态更谙尽,犹媿妨贤直紫微。
随风出岫不知归,身落黄尘梦翠微。
本亦无心肤寸事,故山却合自由飞。
买地不惜钱,为多芳桂丛。所期在清凉,坐起闻香风。
皖山邃密常若春,中有仙士久隐沦。
幅巾啸傲喜接物,仿佛白鹤乘孤云。
朅来帝所暂戾止,亹亹清言偿所喜。
内惭已老不受教,犹幸一奉圯桥履。
吊影自怜孤,消愁得酒壶。
客悰迷晓夜,梦事付江湖。
雨壁琴弦润,风窗砚水枯。
晓蝉知此意,为我噪高梧。
十二男儿夜出关,晓来到处捉南冠。
博浪力士犹难觅,要觅张良更是难。

三日山行风绕林,天寒岁暮客愁深。心期已误梅花笑,急雪无端更满襟。

鹊噪轻阴乍霁,鸠呜冷雨还来。不知春到多时了,浑未见花开。

老景夕阳有限,华年逝水无回。相思一夜兰膏歇,清泪滴琼瑰。

门外绮罗如绣。堂上华灯如昼。
领略一番春,共醉连宵歌酒。
今后。今后。如此遨头少有。

此去知何处,飘然惜尔年。尘飞驰马埒,雪拥读书毡。

日观跻攀外,云台献纳边。文园宁久病,须奏上林篇。

浦口晚潮来,佳期那可待。
浪急行兰舟,菽花更难采。

懒溪晴稳麦风斜,桥影攲倾水见沙。十里荒陂自春色,一双鸂鶒啑杨花。

穆王八骏走不歇,海外去寻长日月。
五云望断阿母宫,归来落得新白发。
野色满庭户,昼凉清景佳。
一双白练带,飞上石榴花。
去年今月正今日,北高峰前,
冷泉亭畔。悬羊头,
卖狗肉,秤头斤两惜如玉。
几多高价来相酬,尽力相酬酬不足。
今年今日正今时,竹山顶上,
栖风亭边。饥即餐,
困即眠,石头为枕草为毡。
永日萧然无个事,白云深处不朝天。

恒阳地与塞垣通,山脉纡回指大同。黑雾不消阴涧雪,翠微时下石坛风。

燔柴有制存周典,持节无人出汉宫。幽缈岳灵何所寄,岿然碑版覆苔红。

屋边沱水日淙淙,风物元应擅楚邦。兰芷生连垂钓石,凫鹥栖近读书窗。

城东晓色闻孤角,畦外春流带九江。为约扁舟他日会,狂歌来和郢人腔。

江汉西来,高楼下、蒲萄深碧。犹自带、岷峨雪浪,锦江春色。君是南山遗爱守,我为剑外思归客。对此间、风物岂无情,殷勤说。

江表传,君休读。狂处士,真堪惜。空洲对鹦鹉,苇花萧瑟。独笑书生争底事,曹公黄祖俱飘忽。愿使君、还赋谪仙诗,追黄鹤。

  龙洞山农叙《西厢》,末语云:“知者勿谓我尚有童心可也。”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可失也?然童心胡然而遽失也。

  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自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非若学者反以多读书识义理而反障之也。夫学者既以多读书识义理障其童心矣,圣人又何用多著书立言以障学人为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实生辉光也,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所以者何?以童心既障,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

  夫既以闻见道理为心矣,则所言者皆闻见道理之言,非童心自出之言也,言虽工,于我何与?岂非以假人言假言,而事假事、文假文乎!盖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者,又岂少哉!何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苟童心常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故吾因是而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更说什么《语》、《孟》乎!

  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便谓出自圣人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纵出自圣人,要亦有为而发,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医药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然则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呜呼!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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