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联, 一“初”字,道出了诗人对于惊蛰节气的喜爱。初,意味着春天的初次相见,带着期待与期盼,一切如纳兰容若所写的那句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切刚刚好,一切都重新开始,一切又孕育新的希望。
颔联,桃花,鹰化为鸠,都属于惊蛰的三候现象。一候,桃始华:桃,果名,花色红,是月始开。二候,仓庚鸣:庚,亦作鹒,黄鹂也。《诗》所谓“有鸣仓庚”是也。《章龟经》曰:“仓,清也;庚,新也。感春阳清新之气而初出,故名。”其名最多;《诗》曰“黄鸟”,齐人谓之“搏黍”,又谓之“黄袍”,僧家谓之“金衣公子”,其色鵹黑而黄,又名鵹黄,谚曰:“黄栗留黄莺”,莺儿皆一种也。三候,鹰化为鸠:鹰,蛰鸟也,鹞鹯之属;鸠,即今之布谷。“桃花”本来是为了对仗“老鹰”,为了照顾平仄,将“老鹰”对调成“鹰老”。于文义并无大害。“开”对“化”,“蜀锦”对“春鸠”,都是很工整的。
颔联的春意是浓烈的,自古吟咏桃花的诗作,是令人惊叹的。前有《诗经》,“桃花夭夭,灼灼其华”;唐有张志和,“桃花流水鳜鱼肥”;崔护,“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宋有东坡居士,“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明有唐寅,“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当酒钱”等等。千古以来,桃花就代表了春的使者,令无数诗人灵感乍现,佳作迭起。惊蛰,不但叫醒沉睡的小动物们,也唤醒诗人们的灵感与才情。这大概就是惊蛰的魅力吧。除了一候桃花,惊蛰节气的另外两候信使也一并到来:“二候杏花,三候蔷薇”。因而,杏花春雨江南;满苑蔷薇香伏虎,半池柽柳水生魂,这些优美的词句,都是为了赞美惊蛰时节的春天。有桃花,杏花,蔷薇三君,春天就足以惊艳天下了。
颈联,充满生机与禅意。这时候,万事万物都拼命生长,正如老子《道德经》所说:万物并作。万物生长的季节,给了老子思考的空间,孕育了他道家哲学的“无、有”思想。恒有欲,以观其缴;恒无欲,以观其妙。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我们人类,也应该按照万事万物发展变化的现象,来看待处理我们身边的问题。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草木有萌发,就会有枯萎。所以,这样一个催迫万物生长的季节,给予老子提供了新的哲学概念。而无数文人墨客,也在这变化之中,期待着生命里的一场浪漫之旅。事实上,萌发的岂止是草木,更有一颗颗渴望自由的心灵。当诗人看到这些萌芽儿,一个个都长得整整齐齐,仿佛在互相打招呼,一切就变得更加生动有趣。
不记来时路。认分明、风亭月榭,此中堪住。擎出龙宫珠一串,几点露盘凉雨。
秋到了、两行疏树。一桁帘波湘水碧,约新凉、小伴知何处,无一点、人间暑。
红妆翠袖真容与。好园林清虚楼阁,卧游应许。只有清风生画壁,莫使客餐寒具。
高唱也、名花解语。明月欲来香在水,听新蝉、送下斜晖去。
试共把、荷钱数。
九年不见此髯公,十日西湖九日同。待缩九年为九日,君归何事苦匆匆。
烧槽断后来迟,醉舞丽情空采。旧谱新声,同是梦中虚籁。
诔词凄绝家山破,何止雕栏春改。趁星期、惯见蕙炉烟影,绛河斜带。
黯银屏、未冷西风吹处,怨入蓉裳荷盖。半玦潸痕,却倚翠眉先贷。
凭肩已自伤心煞,那复而今能待。问黄姑、看取穿针楼下,袖罗谁在。
神仙端合住蓬瀛,天上双星分外明。一树苍松一卷石,画图珍重祝长生。
五年不见紫芝眉,江浦相看喜可知。西署旧班人是玉,南中新颂口为碑。
折冲功就原尊俎,保障吁谟陋茧丝。最羡急流先勇退,此心原与赤松期。
丹霞有一宝,藏之岁月久。从来人不识,余自独防守。
山河无隔碍,光明处处透。体寂常湛然,莹澈无尘垢。
世间采取人,颠狂逐路走。余则为渠说,抚掌笑破口。
忽遇解空人,放旷在林薮。相逢不擎出,举意便知有。
不寒不暖好秋光,重理斋头旧锦囊。园径未荒离下菊,伊人宛在水中央。
好携樽酒邀明月,拟杖青筇踏晓霜。应忆滦阳风景好,堤边遥认柳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