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贺诗中较为难懂的一首,历代各家对此诗的解说可谓五花八门。具有代表性的有三说。
一、长生说
清代的王琦认为“此篇旨趣全放楚辞九歌,会其意者,绝无怪处可见”。他认为这首诗描写的是人们为了长生祈求湘神弹琴以迎帝子,以冀望其神之来格以及帝子之不肯来格,景象寂寥的情景。同时他根据《山海经》中的一段话指出诗中的帝子是天帝之女,而非《楚辞》所称尧女之帝子。近人在《李贺诗集》中也指出此诗的主题是祈求长生,“首二句说月明雁啼,水天相映,是先就其地描画一下清空幽冷的光景。三四两句说,世间虽有求不死之药,只有求水神去迎接帝子下降,赐以长生。后四句说山头老桂散发幽光,水中雌龙怨呤,不见神来,惟见群鱼随着小神驰走,不得已只好姑且把珍珠投献,祈神鉴祭其诚,或能赐以降临。”但叶葱奇认为帝子是死为湘水之神的尧之二女。
二、讽刺说
姚文则认为这是一首讽刺诗。“元和十一年秋,葬庄宪皇太后。时大水,饶州奏漂失四千七百户。贺作此讥之,云宪宗采仙药求长生,而不能使太后少延。九节菖蒲石上死,则知药不效矣。帝子指后也。后会葬之岁,复值鄱阳秋水为灾。岂是湘妃来迎,桂香水寒,雌龙怀恨,相与送奏哀丝耶?”
三、对比说
方扶南《李长吉诗集批注》则说“似为公子之为女道士者,玩末二语亵渎见之。题曰帝子,本《九歌》称尧女者。‘湘神弹琴迎帝子’以上四句,咏上古二妃之幽贞,以下四句咏后世帝女之宕逸。上是客,下是主。”
草堂细雨茶烟迟,远来客子爱吟诗。一朝变化悟是主,悟到无形偏有为。
天设织机夺众巧,扶桑茧缫五色丝。金茎甘露浮清气,半空吸彻了仙味。
但爽词人藜藿肠,汉家仙基竟入魏。太白少陵两诗豪,探奇不尽登临费。
暗谷顿使魑魅藏,阴崖宁无神明卫。苦心须求格调工,寄兴莫与凡流同。
峨眉峰头弄片月,羊肠路口追长风。平顺却难险巇易,含毫垂首沈思中。
圣代无媒自萧散,杖挂百钱步可缓。出门游眺欲忘归,天际好山青不断。
昔别方初节,相逢各素秋。君归卧龙国,我脱堕鸢州。
霜鬓含多事,尘容带倦游。行藏端可见,岁晚莫登楼。
滔滔逝水东流去,千年景仰富春江。我欲瓣香礼像肃,祠堂缥缈白云藏。
舆梦冷。人初醒。駪駪月里征人影。月来时。梦回时。
一似徂东,一似徂西。栖。栖。
雪弥望。雪相傍。月应又在霜之上。雪融时。月归时。
知是相携,知是相离。疑。疑。
云生水面晴疑雨,风落松梢夏亦寒。一片蝉声无觅处,教君数尽碧琅玕。
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作,望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以为作文之本意。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诚使巧且华,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某学文久,数挟此说以自治。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