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陵刘兄焱袖诗编稿相访借所和施从可唱酬韵

天憎我辈韵孤清,故遗催科尘污人。
幸有新诗为湔祓,英琼瑶未足为珍。

  程公许(?—1251),字季与,一字希颖,号沧州。南宋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一说叙州宣化(今四川宜宾西北)人。嘉定进士。历官著作郎、起居郎,数论劾史嵩之。后迁中书舍人,进礼部侍郎,又论劾郑清之。屡遭排挤,官终权刑部尚书。有文才,今存《沧州尘缶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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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瀛洲册府仙,今朝聊结社中莲,胡笳按拍酒如川。
唤起封姨清晚暑,更将荔子荐新圆,从今三夜看婵娟。
琴曲唯留古,书多半是经。(见《周氏涉笔》)
横裁桑节杖,直剪竹皮巾。鹤警琴亭夜,莺啼酒瓮春。
颜回唯乐道,原宪岂伤贫。(被召谢病,见《西清诗话》)
寄身千载下,聊游万物初。欲令无作有,翻觉实成虚。
(《独坐》)
双关防易断,只眼畏难全。鱼鳞张九拒,鹤翅拥三边。
(《围棋长篇》。见《韵语阳秋》)

月减一分魄,风生万壑秋。山烟连野白,湖水接天流。

妙语怀支遁,清歌欠莫愁。洼樽聊共酌,无羡玉为舟。

枯鱼日衔索,高树多惊风。我亲已白发,我行犹转蓬。

仲繇嗟负粟,冉子念尸饔。携手出东门,泪落尘埃中。

蛇脂已耆乾,龙饥尚未充。耘瓜忌伤根,结兰贵心同。

孝子当不匮,锡类及微躬。

谁采繁花席上题,偶将名姓托唐妃。日烘花萼醺时面,雨换华清浴后衣。

隔坐似邀秦国语,挥毫未放谪仙归。欲从颜色窥生相,已落诗家第二机。

十载襟期利断金,高山无固海无深。忽看凤阙城中会,还似鸡窗梦里寻。

袖底电飞雷焕剑,壁间泉响伯牙琴。休论鉴物知音事,识取悠悠太古心。

夜凉斜倚赤阑桥,天远碧烟消。酒醒忽见花间影,轻云散、月在林梢。

野火青山隐隐,渔歌绿水迢迢。

当年曾此醉清宵,共棹木兰桡。白头重蹋行春路,同游伴、半已难招。

夜静单衫露冷,玉人何处吹箫。

骊马紫金环,行行出玉关。悬河三寸舌,积雪万重山。

旗影连云卷,弓弦向月弯。封侯儒者事,天子待君还。

后生可畏古云然,斗大荒城得两贤。句眼端能敲一字,吟肠何啻著千年。

淡中滋味参须透,圣处工夫语不传。我有长明古灯在,未妨三绝少陵编。

傍砌酾小渠,回环是流水。石蜃吐珠涎,清响醒人耳。

风彻竹影碎,月皎波光起。飒爽无尘嚣,静适心所喜。

道释与儒门,真通法海。易妙阴阳外,自然解。金刚至理,顿觉无争泯爱。

五千玄言奥,夷明大。微光运转,结成雯盖。霞辉常照体,何挂碍。

松枯石烂,亘貌古今真在。他年功行满,升仙界。

素梅有意为谁香,故出宫墙作淡妆。
昨夜梦魂清入骨,觉来斜月到椒房。

昔人幸舌存,吾舌固仍在。不如颜常山,割之以为快。

舌去英名成,舌在形骸坏。崛强不措词,焉用此一块。

亲知来相见,无言谨再拜。能不激中怀,日夕增感慨。

忽念迈古稀,身事同沆瀣。百窍都无虞,四肢咸足赖。

形神一朝尽,事定棺即盖。谁知有舌无,默默以相待。

六角黄牛二顷田,晓蓑星月晚犁烟。治墉布谷清明后,伐鼓烧钱社日边。

急雨放宽科斗水,乱云遮断鹭鹚天。太平四海无征役,念此安居不偶然。

清风千古曲,雪涧敲寒玉。
谁能继此音,苍梧泣修竹。

绕寺千林笋,高低逐涧丘。参差舒凤尾,突兀长猫头。

入鼎资甘脆,残杯且罢休。会须堪小艇,裁作海楂浮。

我爱陶彭泽,幽居行不悭。胸中无晋代,眼底识秋山。

思入岚光淡,情随云影闲。寒花欣作伴,高躅几人攀。

率意来空圃,无心见落梅。依依自相惜,恋恋欲空回。

花落枝仍古,篱荒气不衰。眼看桃欲放,为汝一徘徊。

君处春光妾处秋,离心百尺峻如楼。侬身福命生来薄,注禄单分万斛愁。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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