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告归里,画竹别潍县绅士民” ,写的是郑板桥决定抛弃乌纱帽弃官而去,归里之时两袖清风,一贫如洗。他画了一竿瘦竹,竹子能到清冷的江边作为鱼竿。乾隆十八年,山东大旱,当时做潍县县令的郑板桥因为请求赈济饥民的事,得罪了上司,这首诗是郑板桥被罢官离开潍县回乡时,告别潍县绅士民之作。作者为人正直,只关心百姓疾苦,不愿逢迎吹捧上司,深为上司不满,于是上司借故罢了他的官。时年他已61岁,在潍县担任了7年县令,照理说,至少也该发点小财了,然而他罢官之日,却是囊橐萧萧两袖寒,惟有一囊书画,两袖清风,实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清官。这首诗在用词上很有感情色彩。萧萧寒、清瘦、秋风都从字面上传递出一种萧索、冷落、凄冷之感,与作者的心情和处境和谐一致。
这是一首赠别诗,然而却很特别。
一代功令开,一代人材起。虽生云礽朝,实增祖宗美。
日开国之留,其言在青史。何代无先君,何时无哲士。
煌煌祖宗心,斯人独称旨。天姿若麟凤,宏加以切劘。
稽古有遥源,遵王无覂轨。在昔与先民,三称口容止。
少壮心力殚,匪但求荣仕。有高千载心,为本朝瑰玮。
人或玷功令,功令不任诽。屋漏胎此心,九庙赫在咫。
天步其艰哉,光岳钟艰恃。盲气六合来,初日照濛汜。
抱此葵藿孤,斯人拙无比。一夫起锄之,万夫孰指使。
一夫怒用目,万夫怒用耳。目怒活犹可,耳怒杀我矣。
去去亦何求,买山请归尔。不先百年生,难向苍苍理。
著书落人间,高名亦难毁。其言明且清,胡由妒神鬼。
大药可延年,名山可送死。死生竟何憾,将毋九庙耻。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 。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
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
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已二年,流辈甚称其贤。余朝京师,生以乡人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之论辨,言和而色夷。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谓余勉乡人以学者,余之志也;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岂知予者哉?
乾坤清气四时新,独倚天风绝点尘。白酒最能开笑口,青山尽好著闲身。
松根对弈棋无敌,柿叶题诗笔有神。幸有世间真乐在,贪夫何苦叹湮沦。
揽辔春风入骏蹄,两堤烟柳护晴溪。黄莺自有留人意,相对残红不忍啼。
绿树阴阴覆客程,清和天气畅游行。多情最是堤边柳,解折轻腰学送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