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子 其四

韪鴂催成绿雨,鹧鸪啼破红霞。马上韶华真似梦,恼人春思交加。

记得晓妆临镜,愁看映水桃花。

杨慎
  杨慎(1488~1559)明代文学家,明代三大才子之首。字用修,号升庵,后因流放滇南,故自称博南山人、金马碧鸡老兵。杨廷和之子,汉族,四川新都(今成都市新都区)人,祖籍庐陵。正德六年状元,官翰林院修撰,豫修武宗实录。武宗微行出居庸关,上疏抗谏。世宗继位,任经筵讲官。嘉靖三年,因“大礼议”受廷杖,谪戍终老于云南永昌卫。终明一世记诵之博,著述之富,慎可推为第一。其诗虽不专主盛唐,仍有拟右倾向。贬谪以后,特多感愤。又能文、词及散曲,论古考证之作范围颇广。著作达百余种。后人辑为《升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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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得李翰所为《张巡传》。翰以文章自名,为此传颇详密。然尚恨有阙者:不为许远立传,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开门纳巡,位本在巡上。授之柄而处其下,无所疑忌,竟与巡俱守死,成功名,城陷而虏,与巡死先后异耳。两家子弟材智下,不能通知二父志,以为巡死而远就虏,疑畏死而辞服于贼。远诚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地,食其所爱之肉,以与贼抗而不降乎?当其围守时,外无蚍蜉蚁子之援,所欲忠者,国与主耳,而贼语以国亡主灭。远见救援不至,而贼来益众,必以其言为信;外无待而犹死守,人相食且尽,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所矣。远之不畏死亦明矣!乌有城坏其徒俱死,独蒙愧耻求活?虽至愚者不忍为,呜呼!而谓远之贤而为之邪?

  说者又谓远与巡分城而守,城之陷,自远所分始。以此诟远,此又与儿童之见无异。人之将死,其藏腑必有先受其病者;引绳而绝之,其绝必有处。观者见其然,从而尤之,其亦不达于理矣!小人之好议论,不乐成人之美,如是哉!如巡、远之所成就,如此卓卓,犹不得免,其他则又何说!

  当二公之初守也,宁能知人之卒不救,弃城而逆遁?苟此不能守,虽避之他处何益?及其无救而且穷也,将其创残饿羸之余,虽欲去,必不达。二公之贤,其讲之精矣!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当是时,弃城而图存者,不可一二数;擅强兵坐而观者,相环也。不追议此,而责二公以死守,亦见其自比于逆乱,设淫辞而助之攻也。

  愈尝从事于汴徐二府,屡道于两府间,亲祭于其所谓双庙者。其老人往往说巡、远时事云: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也,贺兰嫉巡、远之声威功绩出己上,不肯出师救;爱霁云之勇且壮,不听其语,强留之,具食与乐,延霁云坐。霁云慷慨语曰:“云来时,睢阳之人,不食月余日矣!云虽欲独食,义不忍;虽食,且不下咽!”因拔所佩刀,断一指,血淋漓,以示贺兰。一座大惊,皆感激为云泣下。云知贺兰终无为云出师意,即驰去;将出城,抽矢射佛寺浮图,矢着其上砖半箭,曰:“吾归破贼,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愈贞元中过泗州,船上人犹指以相语。城陷,贼以刃胁降巡,巡不屈,即牵去,将斩之;又降霁云,云未应。巡呼云曰:“南八,男儿死耳,不可为不义屈!”云笑曰:“欲将以有为也;公有言,云敢不死!”即不屈。

  张籍曰:“有于嵩者,少依于巡;及巡起事,嵩常在围中。籍大历中于和州乌江县见嵩,嵩时年六十余矣。以巡初尝得临涣县尉,好学无所不读。籍时尚小,粗问巡、远事,不能细也。云:巡长七尺余,须髯若神。尝见嵩读《汉书》,谓嵩曰:“何为久读此?“嵩曰:“未熟也。“巡曰:“吾于书读不过三遍,终身不忘也。“因诵嵩所读书,尽卷不错一字。嵩惊,以为巡偶熟此卷,因乱抽他帙以试,无不尽然。嵩又取架上诸书试以问巡,巡应口诵无疑。嵩从巡久,亦不见巡常读书也。为文章,操纸笔立书,未尝起草。初守睢阳时,士卒仅万人,城中居人户,亦且数万,巡因一见问姓名,其后无不识者。巡怒,须髯辄张。及城陷,贼缚巡等数十人坐,且将戮。巡起旋,其众见巡起,或起或泣。巡曰:“汝勿怖!死,命也。“众泣不能仰视。巡就戮时,颜色不乱,阳阳如平常。远宽厚长者,貌如其心;与巡同年生,月日后于巡,呼巡为兄,死时年四十九。”嵩贞元初死于亳宋间。或传嵩有田在亳宋间,武人夺而有之,嵩将诣州讼理,为所杀。嵩无子。张籍云。

平生爱看柘枝舞,宾燕多馀密炬堆。富贵在公真末事,谁云缘此故南来。

目前机,真帝相。
张都料轮材底轮材,李作头{上祝下土}磉底{上祝下土}磉。
动静奚分两处看,太平基业初无象。
迥出常情,与谁共赏。
佳客允呼自往来,瑞岩拍掌仙岩唱。
潦倒庞公,精神迭宕。

学省追攀四十年,故人重见两皤然。艰难共出兴戎后,奄忽安知弃我先。

北道改辕谁解剑,西州无路相鸣鞭。伤心一梦成今古,忍看麒麟卧冢边。

穷崖多杂树,上与青冥连。穿云下飞瀑,谁能识其源?

但闻清猿啸,时见皓鹤翻。中有避世士,冥寂栖其巅。

翳予亦同调,路绝难攀缘。

吴儿纤晰语音侬。北客高檐项领重。江西贾子面如漆,裤褶行缠伴老佣。

花毛褐染,炎天尚记,荷塘争浴。鼠卜閒时,画损砌苔幽绿。

阑干几曲。任侧辊、横眠初熟。恰又敛,翛翛金尾,蝶衣偷蹴。

忽起惊跳风竹。听蝇鸣茶鼎,何曾轻触。暮眼才圆,香绮丛边看足。

檐声断续。休吃尽、草芽盈掬。娱幽独。胜了狻猊镂玉。

纳纳乾坤著此亭,细书深刻记初成。寒山落叶今可扫,独树畸人来与盟。

茅把遮头落已悫,风枝动日世何惊。便须携枕卧长夏,一任浮云流太清。

自昔高科取俊英,布衣徒步到公卿。庙堂今日求材切,正待诸君策治平。

河流今与大江通,一水轻帆快北风。梁苑卜期应夏早,匡山看月定秋中。

江声呼浩三吴险,树影参差六代宫。回首不堪重感慨,酒歌愁对夕阳红。

嘉卉比君子,亭亭植清时。出污色不染,过雨叶更奇。

我家濂溪翁,自昔偏爱之。后人艳高谊,种之益蕃滋。

碧香或送酒,适意还题诗。酒香远愈好,每与南薰期。

万卉千葩已寂然,不应富贵与时偏。谁知造化能开物,一岁相看两度妍。

南山日色红,火云山下起。老树无凉阴,野鸟渴飞死。

重厌藕丝裳,寒思玉井水。何处有秋风,鸣蝉晚声碎。

东阁留吟兴,南枝早发花。雪消香暗动,月落影横斜。

瘦入云林画,清宜处士家。夕阳寒数点,淡意妙沾霞。

结伴清游聊破闷,行行随负奚囊。临江小榭泛壶觞。

斜阳烘酒意,流水涤诗肠。

共倚阑干闲眺望,数他上下帆樯。青山对我笑人忙。

利名一寤寐,今古几兴亡。

山云水萍。风吹合并。多君乞取诗人。为西湖写生。

苏堤月明。白堤柳横。秋光不异前尘。只寒山略青。

生逢离乱不胜悲,辛苦移家志可知;从此重洋严界限,梦中犹恐见无期!

太虚作记曾兹夕,探幽快乘清兴。皓月中天,秋光似水,路入风篁支径。

山空夜静。爱行路松香,漱来泉冷。流水声中,隔林依约度疏磬。

今宵风景未减,只潇斋寂坐,尘念都屏。兰纸书成,蜡光透入,净几明窗相映。

盈盈照影,想此月清晖,古人同领。问月何如,一般清味永。

疏散过闲人,同人不在秦。近来惊白发,方解惜青春。
僻寺居将遍,权门到绝因。行藏如此辈,何以谓谋身。
幪头叠足,敛目而禅。
闻思尽处,当念超然。
不起于座,遍群生前。
如行空月,影落百川。
提孩念道,访求知识。
海山绝处,慈容忽觌。
一挽仰间,今吾非昔。
回首百城,山川历历。
大士俨若,非空非有。
毁赞莫及,孰卫孰守。
唯此力人,雄风赳赳。
是亦孔门,御侮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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