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邮道中即目

不知淫潦啮城根,但看泥沙记水痕。
去郭几家犹傍柳?边淮一带已无村。
长堤冻裂功难就,浊浪侵南势易奔。
贱买河鱼还废箸,此中多少未招魂?
查慎行
  查慎行(1650~1727) 清代诗人,当代著名作家金庸先祖。初名嗣琏,字夏重,号查田;后改名慎行,字悔余,号他山,赐号烟波钓徒,晚年居于初白庵,所以又称查初白。海宁袁花(今属浙江)人。康熙四十二年(1703)进士;特授翰林院编修,入直内廷。五十二年(1713),乞休归里,家居10余年。雍正四年(1726),因弟查嗣庭讪谤案,以家长失教获罪,被逮入京,次年放归,不久去世。查慎行诗学东坡、放翁,尝注苏诗。自朱彝尊去世后,为东南诗坛领袖。著有《他山诗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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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矢寻常锁太清,三山相对射侯明。乘闲自习和容艺,金椀时闻中的声。

爱国忧民感慨深,沅湘浩浩魄沈沈。
怀沙哀郢成何事,日月争光只此心。

沦漪一曲绕茅堂,葛帔纱巾喜日长。多事林鸠管晴雨,依人海燕度炎凉。

深枝著子累累熟,幽草开花冉冉香。安得此时江海上,与君袖手看人忙。

北上渔阳道,阴风倍惨悽。穷鱼浮淀白,孽鸟向林低。

故垒馀安史,居人斗霫奚。停骖聊一问,几日到辽西。

是花堪爱惜。谢天教、花信添花颜色。花红衬花碧。灿朝阳花露,鲛珠频滴。花光的白乐。映花下、□裀百尺。趁花时,手捻花枝,饱嗅此花消息。
常恐,一番花褪,失了花容,怎生寻觅。花神效力。将花貌,尽留得。更移花并植,仙家玉圃,不许花阴过隙。向花前,长把蕉花,为花主席。

豫章谁是白眉人,久有西塘月旦评。云影万重玄鹤梦,午风清透隔林轻。

花间少女剪春寒,粲粲《霓裳》舞队仙。月夜遥看环佩冷,莫教吹落玉花钿。

三韭行厨亦浪誇,傍人犹笑庾郎奢。春宵翠截山中叶,腊月黄分雪后芽。

野饭犹能留上截,侯鲭岂复到贫家。盘中一箸青丝细,绝胜芜菁散作花。

昔年十四五,
志尚好书诗。
被褐怀珠玉,
颜闵相与期。
开轩临四野,
登高望所思。
丘墓蔽山冈,
万代同一时。
千秋万岁后,
荣名安所之?
乃悟羡门子,
噭噭今自嗤。

田夫生长田间住,辛苦移家向何处?老牛带犊驴引驹,妇姑骑过前村去。

牵衣裹儿囊在肩,瓠壶瓦缶悬蒲鞯。一童鬅鬙随左右,两髯伛偻相后先。

新来茅屋徒四壁,东邻西邻不相识。种田未了主家租,又恐官司著差役。

唐朝宰相韩晋公,念尔流离多困穷。当时落笔岂无意,正欲廊庙知民风。

愿得转徙安居室,周公亦曾作无逸。

昆崙东阿含海日,石中玉子如日赤。神工夜发昆吾刀,剜作金杯盛酒吃。

蟠桃初开缑母家,丹露滴如芙蓉花。广陵公子酒如海,年年颜色衬朝霞。

客毡静拥炉煴坐,恍惚神游篁㟳山。岩路依依寻曲折,石泉历历记潺湲。

药畦道者多慵灌,花蔓猕猴定恣攀。今夜山寒松子落,居人应合梦吾还。

惨惨菅屦,可以履霜。累累鸡骨,可以支床。靡爱匪生,靡忧匪死丧。

心之忧矣,沦胥以亡。有怆几筵,祖考皇皇。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如孑如遗,如惄如饥。藐躬不阅,遑恤我私。

夙兴夜寐,靖共是祇。子慎无疚,无一人贻疵。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汝杜门以作慝,峻用惂德。譬彼曀阴,当日而蚀。

譬彼飘风,忽自南北。动曰予智,鲜不为僻。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子心匪石,曾是不可矶。维渊维岳,维德之基。

毋失寻丈,而矜毫釐。毋耘人之田,而忘其饥。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子有粱肉,不可以扶羸。子有药石,不可以起死灰。

非药石是谬,子方徘徊。取道不远,有觉者谁。先民有言,惟果确是资。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敬之敬之,克念作圣。不显尔神,及尔视听。

神以知几,几泯神定。于戏不显,立天之命。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维子有神,俨而密,豫而贞,厥德日新。

神之往矣,何有何存。我闻尔声,不见其人。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尔心之疚,惟幽惟潜。帝临孔威,及兹毫纤。

载兴载寝,将尔影是监。人知尔一,不知尔百千。

皇祖曰哀哉,肆皇天不禄,降尔荼毒。大命近止,先祀陨殰。

惕用忧惧,黾勉令淑。弗恤其孚,于食有福。孝子慈孙,俾尔弥尔性,如线斯续。

红桥几曲照湖明,十顷琉璃镜样平。香饵不施竿在手,悠然物我两忘情。

劲兵重卒付胡奴,敺雀敺鱼计自疏。
地入万安知几许,却怜此日始囘车。

记睹十洲未足夸,水蒸舟更火飞车。丈夫四海平生志,莫向临歧感鬓华。

戒鹢待洄溪,分鸥日未西。暑烦宜雨破,潮满觉天低。

看竹沿江坞,听经到准提。停桡问谁子,槐柳与娄齐。

朝饲蚕,暮饲蚕,桑树叶大蚕眠三。初长如蚁今成茧,乙乙上簇黄白满,缲车咿轧风中转。

女十五,当户织。桃夭期,闻消息。帘幕半垂双燕飞,打叠新缣作嫁衣。

新样衣衫时样鬟,慈云寺里正清闲。荷花未放游人少,悄语渔船到惠山。

  昔有二翁,同邑而居。甲翁之妻子去乡,唯叟一人而已。一日,叟携酒至乙翁第,二人对酌,不亦乐乎!乙翁曰:“向吾远游冀﹑雍,然(但)未尝登泰山,君有意同行乎?”甲翁曰:“是山余亦未登,然老矣,恐力不胜。”乙翁曰:“差矣,汝之言!曩者愚公年且九十而移山,今吾辈方逾六旬,何老之有!”甲翁曰:“甚善!”翌日,二翁偕往,越钱塘,绝长江,而至泰阴。夜宿,凌晨上山。乙翁欲扶之,甲翁曰:“吾力尚可,无需相扶。”自日出至薄暮,已至半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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