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别王掾元胥

之子贯东牟,青衫试宦游。
颠非小贺比,爽自阿戎流。
未即芸香拜,俄先瓜戍秋。
孤蓬别夜思,霜月满沧洲。
贺铸
  贺铸(1052~1125) 北宋词人。字方回,号庆湖遗老。汉族,卫州(今河南卫辉)人。宋太祖贺皇后族孙,所娶亦宗室之女。自称远祖本居山阴,是唐贺知章后裔,以知章居庆湖(即镜湖),故自号庆湖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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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远归客,殷勤欲别杯。九星坛下路,几日见重来。
蝉噪秋枝槐叶黄,石榴香老愁寒霜。流霞包染紫鹦粟,
黄蜡纸裹红瓠房。玉刻冰壶含露湿,斓斑似带湘娥泣。
萧娘初嫁嗜甘酸,嚼破水精千万粒。
跨弄蹄驴,住疏壁院,
千古遗风今再见。吞吐何须栗棘蓬,
煅炼已成丹九转。倾出瓶壶,
寒光闪电,扶危妙在通权变。
端居临玉扆,初律启金商。凤阙澄秋色,龙闱引夕凉。
野净山气敛,林疏风露长。砌兰亏半影,岩桂发全香。
满盖荷凋翠,圆花菊散黄。挥鞭争电烈,飞羽乱星光。
柳空穿石碎,弦虚侧月张。怯猿啼落岫,惊雁断分行。
斜轮低夕景,归旆拥通庄。

鲤鱼风紧舶来初,唐馆豪商比屋居。棉雪糖霜争购外,人人喜问上清书。

摩挲碑碣手频揩,遗址重寻赉砚斋。前辈风流吾岂及,小园花木近犹佳。

嶙峋石骨风于屋,潋滟波纹绿到阶。最喜数椽临水筑,红蛮格子早安排。

时情天意枉论量。乐事苦相忘。白酒家家新酿,黄花日日重阳。城高望远,烟浓草澹,一片秋光。故国江山如画,醉来忘却兴亡。

飞舸鲸涛渡渺冥,祠光坛上夜如星。蛟龙笋簴县金石,云雾衣裳集殿庭。

万里使轺游冠绝,千秋海甸仰英灵。乘槎欲借天风便,彷佛神山一发青。

画省尊居粤秀山,层楼迥出彩云间。三江合抱归南海,五岭遥连接北关。

人近仙踪多紫气,座悬帝阙觐彤颜。知君铁砚非长事,投笔封侯又一班。

直钩不钓鱼,方轨不炙毂。即物具通识,遇合以我卜。

往蹇悔乃迟,慎始保初服。因不失其亲,乖或承大僇。

独怜可宗者,如玉嗟碌碌。所以独行士,果哉委沟渎。

沟渎良亦宜,亲老缺饘粥。礼食权重轻,回面聊自鬻。

呼则应马牛,与不耻嘑蹴。准古奉檄欢,斯意可歌哭。

自从秦汉来,阡陌开井牧。士鲜禄代耕,求饱难半菽。

况士贱且多,夜光混鱼目。习轻厌众嚣,奚辨鹄与鹜。

只尺蔽奇士,泥涂困匍匐。文也少孤贫,此味尝最熟。

君况嗟我同,感我额频蹙。恭闻下明诏,遗书采幽谷。

经术首所崇,激劝醒迷复。君子应时须,学也中有禄。

不干亦不矫,吾道惟自淑。方今岁将周,梅蕊巳簇簇。

春江待君归,天上舟行速。

故旧相望似晓星,平生怀抱向君倾。朱丝不入秦筝耳,彩凤终仪韶濩声。

三楚迢迢动离思,九山落落助高情。一廛拟就隆中卧,要子同躬垄上耕。

霞晖染刻栋,础润上雕楹。神山千叶照,仙草百花荣。

泻溜高齐响,添池曲岸平。滴下如珠落,波回类璧成。

气调登万里,年和欣百灵。定知丹甑出,何须铜雀鸣。

养疴卧丘樊,庶得脱尘鞅。三径日就荒,行乐倦还往。

荆榛既蕃芜,荼蓼亦滋长。幽兰独憔悴,况复缠草莽。

不因馨香发,岂获君子赏。

闻道罗浮有铁桥,游人一度俗尘销。天津仙老今何在,玉杵琼妃事已遥。

黄鹤白云寻旧侣,落花流水忆前朝。银河会接桥中水,愿借浮槎泛九霄。

我爱昭州酒,千家不禁烧。
醥醪一爵举,瘴雾四时消。
红叶和云踏,青帘傍水招。
化浓民自醉,鼓腹日歌尧。

举趾一何高,脩颈宛回顾。只影踉蹡行,眷然慕俦侣。

岂忘赤霄上,盘桓此池籞。

振鹭齐飞日,迁莺远听闻。明光共待漏,清鉴各披云。
喜得廊庙举,嗟为台阁分。故林怀柏悦,新幄阻兰薰。
冠去神羊影,车迎瑞雉群。远从南斗外,遥仰列星文。

嗟余亦萧瑟,万感荡无边。病骨迎秋瘦,羁愁逐雨悬。

风云幻人海,霜雪逼残年。对镜羞华发,伤时一怆然。

嵯峨樵径晓纵横,猿鸟愁闻伐木声。辛苦为谁肩担上,晚归鸦噪已西城。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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