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帝六陵

冬青树,在何许。人不知,鬼当语。杜鹃花,那忍折。魂虽去,终啼血。

神灵死,天地膻。伤心事,犬儿年。钱塘江,不可渡。汴京水,终南去。

纵使埋到厓山厓,白骨也知无避处。

袁宏道
  袁宏道(1568~1610)明代文学家,字中郎,又字无学,号石公,又号六休。汉族,荆州公安(今属湖北公安)人。宏道在文学上反对“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风气,提出“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的性灵说。与其兄袁宗道、弟袁中道并有才名,合称“公安三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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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生百药,几处术苗香。人远花空落,溪深日复长。
病多知药性,老近忆仙方。清节何由见,三山桂自芳。
苕溪烟月久因循,野鹤衣裘独茧纶。只说泊船无定处,
不知携手是何人。朱黄拣日囚尸鬼,青白临时注脑神。
欲访先生问经诀,世间难得不由身。
南轩前头两佳木,先生抚翫常不足。
尤爱薰风五月初,白银花开光照屋。

万里河山一草莱,百年松桧此堂开。晴瞻华岳青天上,昼望仙人紫气来。

避世且耕归马地,乘时须起卧龙才。长安送别风尘暮,洛日嵩云首重回。

夜来系马楼前树,暮倚危阑对雪峰。人世百年还易过,天涯此会亦难逢。

浮烟近接千家市,落日遥闻万井钟。残岁良宵俱可惜,红尘分手莫匆匆。

外看杨柳障渔汀,内必桃花闭武陵。曝网张鱼等閒事,且登岸上逐花行。

虎林胜槩闻天下,城外城中总堪画。一峰最近是吴山,传道渠家好台榭。

其间非藏玉与珠,剩有万卷牙签储。短檠静夜乐讽咏,小轩永日忘饥劬。

寸阴那肯轻抛掷,及此少年勤致力。无暇岂窥董子园,不贫宁凿匡衡壁。

逢疑必辨理必穷,务使曲畅仍旁通。知行兼该造成德,到此始克收全功。

古杭人物冠江浙,况乃才华迈同列。五策风檐历历陈,一枝月桂高高折。

守令为坊立宅边,新题钜扁笔如椽。比邻多少连居者,若个生男似尔贤。

月佩云冠白云缨,枳花香里见诗人。
武城半载尝闻政,洛祥他年傥卜邻。
四海人皆知凿齿,一蓑谁复识玄真。
斯文共缔千年好,杯酒欢娱亦总陈。

金风析析绕窗前。梧叶舞翩跹。空阶蛩语无休歇,不由人、无限凄然。

天上月明如洗,桂枝影堕疏檐。砧残漏永如年,宝鼎喷馀烟。

琵琶冷落无心拨,为闲愁、常锁眉尖。这苦向人难诉,还来题上花笺。

松风夏逾清,竹日午更净。
萧然松竹间,得此林壑性。
异哉今日暑,无复有晨暝。
疲薾安所逃,茅斋入僧定。
金兰笃惠好,尊酒畅生平。既欣投辖赏,暂缓望乡情。
爱景含霜晦,落照带风轻。于兹欢宴洽,宠辱讵相惊。

便面团圞字点鸦,天风吹堕委尘沙。燕泥庭草争工拙,何似当年陌上花。

月射西窗,曾从谢朓,许我轻狂。墙角梅花,床头玉笛,都不寻常。

豁然长啸何妨,一望去,烟云渺茫。白雪胸襟,黄金意气,做了荒唐。

红馀仍握管,日影上帘钩。宿雾随风散,春冰逐水流。

轨涂半庐墓,柔舻满沧洲。此处人家少,溪边一钓舟。

旭日开春霁,残云变午霞。登临如有待,山水更重华。

石乳初悬溜,流嘤复满花。林中有肥遁,吾欲傍生涯。

暮宿荒村听断鸿,晓驱行李入空濛。徂徕北绕行林合,太岳中盘万岭雄。

天作冻云方酿雪,马思霜草半嘶风。人生出处缘何事,得失应须付塞翁。

食讫跏趺坐石床,斗间间气烛天光。
几多业识茫茫者,衲被蒙头在醉乡。
东村王老夜烧钱,打著南边动北边。
赤骨历穷夸富贵,日高三丈尚憨眠。
两崖叠叠水中分,瀑布飞流漱石根。
伊阙西河天一角,山间号虎小龙门。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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