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澈,男,北宋末江右人布衣。字德明,抚州崇仁(今属江西)人。少年时即喜谈世事,尚气大言,慷慨不稍屈。靖康初应诏上疏,奏论朝廷弊政三十余事,陈安边御敌十策。金兵南侵,徒步赴行在,伏阙上书,力诋和议。建炎元年八月,与陈东同时被杀,年三十一 (《宋史》本传作年三十七,误)。绍兴间,追赠秘阁修撰。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
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昵,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遂置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岸帻都旁若,穷搜无遁形。写嫌僧阁窄,吟怕酒船停。
绝顶寒曾上,闲门夜不扃。兴阑犹拍髀,毫末视青冥。
软火明窗酒一尊,馀杯未减日尤昏。谁人为折东来阁,续得何郎日断魂。
重山抱城起,清川带野回。深严古佛寺,嵽嵲耸高台。
此地宜眺览,冠绝都城隈。远近见千里,令人心目开。
忆在七月中,丞相自魏来。百官迎道傍,休骑兹徘徊。
衣冠相胜凌,尘土如炎灰。我随众人趋,出入再历阶。
不得及此时,披襟濯氛埃。至今意耿耿,负愧不可裁。
迩来读君诗,足慰平生怀。忽如升其巅,四顾心悠哉。
往者不可及,信陵久已颓。来者不可见,孔侯与孙崔。
古今殊茫茫,慨叹成欢哀。会复从君游,于焉谢崔嵬。
为怀正在秋冬际,匠意难忘惨淡中。人我众生谁寿者,王侯委巷一雌风。
愁唯遇雨众桃梗,怒即占晴怪土龙。踏地唤天终偪侧,巫咸鸩鸟两无功。
池馆何人扫劫灰,春阴又见长莓苔。水杨柳绿风初过,山鹧鸪啼雨欲来。
草色拖蓝迷竹径,花枝缀锦照金杯。纵教不是兰亭会,也欲寻诗日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