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彭民望三首 其三

我家水西涯,性本爱幽僻。与君数携手,兴至忘所适。

溪行缘萦纡,野酌散愁寂。倦来倚树坐,举目见山色。

山色忽已改,离别复几载。移居在城南,咫尺隔江海。

夜来春风至,芳意思共采。道逢旧邻人,茅堂复何在。

李东阳
  李东阳(1447年-1516年),字宾之,号西涯,谥文正,明朝中叶重臣,文学家,书法家,茶陵诗派的核心人物。湖广长沙府茶陵州(今湖南茶陵)人,寄籍京师(今北京市)。天顺八年进士,授编修,累迁侍讲学士,充东宫讲官,弘治八年以礼部侍郎兼文渊阁大学士,直内阁,预机务。立朝五十年,柄国十八载,清节不渝。文章典雅流丽,工篆隶书。有《怀麓堂集》、《怀麓堂诗话》、《燕对录》。
  猜你喜欢
为客不满岁,还家见两孙。
遥知临竹户,相对引瓢樽。
老罢那嫌瘦,心宽尚喜存。
风波随处有,何幸免惊奔。

木落野空旷,天迥江湖深。登楼眺遐荒,朔风吹壮襟。

望望不能去,勤我思贤心。此心何所思,思我逍遥子。

挂冠卧秋斋,阅世齐愠喜。念昔造其室,微言契名理。

击考天玉球,四坐清音起。别来越三祀,洋洋犹在耳。

宵长梦寐勤,月明渡淮水。

黄金无足色,白璧有微瑕。求人不求备,妾愿老君家。

欲参诗律似参禅,妙趣不由文字传。
个里稍关心有误,发为言句自超然。

朝望夫,暮望夫。望夫夫不至,江树烟模糊。一朝化为石,谁知望夫苦。

独有坚贞心,千古复万古。

身将刘令隐,经共谢公翻。有此宗师在,应知我法存。
问心常寂乐,为别岂伤魂。独访华泉去,秋风入雁门。

修竹千竿酒百樽,华林江左旧名园。共君相约年年醉,世上升沈安足论。

圣瑞归文子,珍符属孝孙。储精凝景命,端拱辑群臣。

礼乐成中典,人神定一尊。亮章新物睹,咸秩备司存。

成德兼明察,弥文付讨论。积高参斗极,因吉际乾坤。

候景迎长日,萌芽发旧根。律风乘广莫,卦气起昆仑。

阊阖开黄道,星辰拱紫垣。奉瑄严太一,推策本轩辕。

八庙森重构,诸侯盛骏奔。荐馨光裸玉,告嘏逮归吊。

旄纛罗千乘,旂幡径九门。龙蛇影摇动,鹅鹳势飞翻。

士勇欢凫藻,天晴候晏温。幔城横象魏,玉果会春园。

严警连宵鼜,周庐次属鞬。望云舒锦石,揖月上金盆。

广乐欢来格,升烟续载燔。颂釐如响答,终事寂无喧。

辇路祥飙转,端门旭日暾。天鸡还自舞,仙鹤为孤骞。

河汉惊垂象,雷霆浃厚恩。画衣期不犯,肺石更何冤。

长乐尊无贰,椒房庆已蕃。睿心先广爱,大策重临轩。

瑞典兼河洛,欢心极镇藩。名山已望幸,天意肯周爰。

愿上公车奏,来趋白兽樽。心知搢绅义,展采讵难言。

短楼矮阁小亭台,中有高人避世埃。寒翠自怜霜后竹,清香谁辨雪中梅。

喧嚣祇为莺声巧,漏泄多应柳眼开。只恐藏春藏不得,东君勾勒下山来。

君为九江行,意有风雨快。
维舟玉溪畔,未割故人爱。
停杯一问我,请以所闻对。
九江万事故,赏咏看前辈。
岩岩匡俗庐,顶踵极高大。
其中藏曲折,愿铁遗琐碎。
烟波湓浦游,风月庾楼会。
以兹供笔砚,安得有芜累。
矧君著幽禅,直欲入三昧。
饱参山南北,毋问人显晦。
归来亦何云,圣处果何在。
要知方策间,即有文字外。
我今如是说,初不堕荒怪。
屋漏实临之,斯言尚无愧。

青萝寺里白头僧,净业真堪继祖灯。不出山门将十载,壁问长挂一枝藤。

平昔名场气吐虹,青袍霜鬓老湘东。旧交半在云霄上,壮志都销水石中。

楼上买鱼乘酒熟,舍边秧稻指年丰。清风令德人胥化,合使乡闾号郑公。

生时犹不偶,况乃委山丘。魂魄已长往,妻孥尚滞留。

敢令呼冻馁,何以绍箕裘。试上高原望,灵风瑟瑟愁。

拂露屠苏酒满巡,越山如鬣水如鳞。
日边虽望龙庭远,海上初传凤历新。
好景融融来破雪,和风细细欲黏人。
莫言老守无心计,排比宾寮醉过春。
远山出白云,近水明秋色。
烟波漫浩浩,日暮归舟急。
隐约丛薄间,茅茨倚苍石。
中有柳塘翁,看看似相识。
文翁石室有仪形,庠序千秋播德馨。古柏尚留今日翠,
高岷犹蔼旧时青。人心未肯抛膻蚁,弟子依前学聚萤。
更叹沱江无限水,争流只愿到沧溟。

木美牛山斤斧息,烂柯林下度长年。有时岩底问渔者,利害相论理豁然。

凛寒陵熙春,谁为禦其侮。酸风吹积雪,浓云洒飞雨。

农夫荷耒耜,俶载耕斥卤。为其有身累,宁免自辛苦。

妻儿送中饭,冻凌强欲吐。晚归极困倦,倒睡带泥土。

朝来天光开,红紫新媚妩。南园踏青人,日暮犹歌舞。

朱鸟开辰,苍龙启映。大帝昭飨,群生展敬。
礼备怀柔,功宣舞咏。旬液应序,年祥协庆。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