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水

柳外朝朝雨,平添过旧痕。
往时桃叶渡,今日更销魂。
袁凯
  袁凯,生卒年不详,字景文,号海叟,明初诗人,以《白燕》一诗负盛名,人称袁白燕。松江华亭(今上海市松江县)人,洪武三年(1370)任监察御史,后因事为朱元璋所不满,伪装疯癫,以病免职回家,终“以寿终”。著有《海叟集》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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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炎天冰雪生,高尽燕雀贺新成。碧窗宿雾濛濛湿,
朱栱浮云细细轻。杖钺褰帷瞻具美,投壶散帙有馀清。
自公多暇延参佐,江汉风流万古情。
潘岳闲居赋,陶潜独酌谣。二贤成往事,三径是今朝。 ——广宣
生幸逢唐运,昌时奉帝尧。进思谐启沃,退混即渔樵。 ——李益
蠹简封延阁,雕阑閟上霄。相从清旷地,秋露挹兰苕。 ——杜羔
素履存诚厚,虚怀待物真。
乡闾昔相接,朋友世弥亲。
遗札蝇头强,长阡马鬣新。
九原那可作,空复想音尘。
残烟薄雾,仗东风排遣。收拾轻寒做轻暖。问墙隅屋角,多少青红,春不语,行处随人近远。
穿帘花影乱。金鸭香温,幽梦醒时午禽啭。任抛书推枕,嚼蕊攀条,暗消了、清愁一半。且莫放、浮云蔽晴晖,怕惹起羁人,望中凝恋。

晓雾朝暾绀碧烘,横塘西岸越城东。
行人半出稻花上,宿鹭孤明菱叶中。
信脚自能知旧路,惊心时复认邻翁。
当时手种斜桥柳,无数鸣蜩翠扫空。

薤纹冰簟,早横陈玉体,宝钗斜坠。酒醒夜阑纤手按,剩有助娇花蕊。

腻发丝牵,凝脂香染,脸晕回身未。旧家放处,思量怎地能睡。

却笑古陌邯郸,卢郎高卧,尝尽愁滋味。洛水一篇思旧赋,此物赚人流涕。

半世孤眠,三更新梦,惟尔知蕉萃。今宵无赖,化为蝴蝶相戏。

真清真静,便是虎和龙。澄澄湛湛,婴儿姹女自升腾。寂默刀圭根本,斋戒换西东。时中十二,常常觉照,内调神气玉炉功。何须寻枝摘叶,岂论语丹经。假馀玄妙,知懒惰亦成空。灭睡忘言除欲,饮膳少丰融。外系疏啬,人情淡薄,念头打破渐幽通。

才知天以病句留,要令重来登此楼。明日板桥镫影下,海天如梦水悠悠。

文章自得方为贵,衣钵相传岂是真。巳觉祖师低一著,纷纷法嗣复何人。

衔悲别陇头,关路漫悠悠。故乡迷远近,征人分去留。

沙飞晓成幕,海气旦如楼。欲识秦川处,陇水向东流。

雨过芳池满,芙蓉照绿波。双鸳香里浴,孤凤镜中过。

独步承恩重,多情奈妒何。采花休采菂,心苦感怀多。

定水招提鸣鹤东,鉴湖归去泛孤篷。钵衣不湿荷花露,玉麈遥生桂子风。

山静祇看云自动,江澄莫讶水如空。沃州有约寻支遁,还许清谈共野翁。

临池旧眼被昏遮,玉版摩挲字隔纱。忽忆昔年观定本,绝胜枕臼与梅花。

金沙江水出乳牛,来自番域入梁州。斜穿六诏经八郡,奔腾下汇岷江流。

在昔议开辄中止,付之天险非人谋。圣主宵旰求民隐,凡厥利赖罔不周。

千古巨功随运会,一劳将为滇蜀休。惊涛一千三百里,险滩一百二十余。

卧者威如伏狮虎,立者森若攒戈矛。削壁参天类排障,悬岩覆地同垂旒。

激湍喷雾隐日月,狂澜轰雷撼山丘。萼稽龙门辟天险,乾坤旋转神功收。

通塞岂尽关气数,抑以人力邀天麻。上公经始少保继,余以筹笔襄盛猷。

任贤使能咨诹广,散财发粟招徕优。工师齐集良法出,锤錾穷处焚膏油。

冈陵川泽终变易,底绩七度更春秋。苴兰远阻夜郎外,贸迁人苦鸟道修。

近又滇铜供京铸,牛马脊断车折軥。积岨一朝成利涉,帆樯上下无夷犹。

驱石之人有谁见,开山五丁今与俦。桑经郦注缺谁补,金沙永奠西南陬。

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
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
淅淅风吹面,纷纷雪积身。
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
部符南粤转轺车,三宝新题表义闾。
药石好携灵连句,素筠留得蔡邕书。
平原架上衣无主,过客堂中食无鱼。
见说下帷多俊士,共瞻司马慕相如。

维舟峡麓登中宿,寺记飞来有是哉。若果飞来必飞去,不能飞去定飞来。

层云半掩千峰出,一水中流两岸回。何事不同僧结伴,南浮北去入风埃。

疏英芳蕊自成丛,尽在庵庭跬步中。造化不嫌凭架小,年年先得领春风。

黄山之南江水西,麦秋天气野阴低。隔溪雨过天花落,绕屋云归伴鹤栖。

涤荡新愁须浊酒,扶持残醉有枯藜。寄来妙句能相忆,那得樽前手共携。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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