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

佳士爱名句,粉本拓烟霞。峰回路转何处,茅屋两三家。

如在山阴道上,步步引人入茅,望望酒帘斜。一带水杨柳,万树碧桃花。

绕村郭,闻鸡犬,见桑麻。不因蜡屐,谁信春色到天涯。

好个绿濛濛地,添段夕阳罨画,无处不繁华。仙亦在尘境,何必武陵誇。

吴藻
吴藻(1799~1862),女,清代著名女曲作家、词人,字苹香,自号玉岑子,浙江仁和(今杭州)人,祖籍安徽黟县。幼而好学,长则肆力于词,又精绘事,自绘饮酒读骚图,又题饮酒读骚图曲。著有《花帘词》一卷、《香南雪北词》一卷、《饮酒读骚图曲》(又名《乔影》)、《花帘书屋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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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马越飞涧,扬旌下回冈。
欻见层浮图,高风振琅璫。
重门壮且深,老柏森然行。
佛子出延客,投鞭步长廊。
中庭汲新泉,一饮生清凉。
孤坐兴登览,危梯趋上方。
萧萧荒竹林,檐外如环墙。
樵牧断行径,龙蛇知所藏。
山禽喜暄阳,啸侣何琅琅。
子规特殷勤,使人怀故乡。
引领落西北,暮色来苍茫。
一官早见縻,微尚久未偿。
明发复东去,斯游良不忘。
树槎牙。冰交加。冷艳疏疏瘦影斜。几枝梅花放。天一涯。语三叉。已是情多怨物华。那堪更忆家。
冲寒趁补青绫被,奇事妆成白粉闱。
老怯凭高银海眩,渴因引满玉池肥。
七旬蜀道才通信。两月淮需未解围。
澒洞忧端深似海,鬓霜争与六花飞。

百岁匆匆过隙驹,等閒八十七回除。蹉跎日月前无几,俯仰乾坤乐有馀。

白首诗书重结课,青春草木旧吾庐。由来多病还多寿,一笑残痾未负余。

明月满长空,云散江天静。缥缈宾鸿江上来,秋色涵孤影。

顾影忽长鸣,幽怨凭谁省。渚暗芦花梦不成,月落霜空冷。

今代人中杰,摅忠久赞襄。
摛文挥镂管,积学俪青箱。
体道经为笥,临机智作囊。
威名知草木,义勇震戎羌。
玄女传符旧,黄公授略长。
投壶祭征虏,纳策蔡中郎。
暂解淮西印,来浮霅水航。
求田多好畴,卜宅类清漳。
寄兴红尘外,追欢锦瑟旁。
醉酣容偃鼠,吟咏许寒螀。
邂逅升徐榻,夤缘上孔堂。
周旋略名分,眄睐沐谦光。
细札俄颁命,真儒起干方。
地宽连五岭,权重詟三梁。
油戟明朝日,铦戈耿夜霜。
桂林飘黝粒,荔蒲劈琼房。
来暮歌谦裤,遄归觐舜裳。
谋谟多妙简,梦想独难忘。
乌府思忠尽,丹墀渴对扬。
一言苏品类,三接屈皇王。
沙水犹含冻,江梅渐放香。
行行携部曲,去去背云乡。
劈箭飞征櫂,牵绳黯别肠。
平居膺刻画,祖送倍凄凉。
睿意兴邦急,人材敌国强。
伫观扬涣号,爰立上岩廓。
谈笔妖氛静,经纶宝祚昌。
小人簪履旧,枯卉溪春阳。
山峭。彩霞照。一颗神珠常吐耀。无穷瑞气长笼罩。更有祥烟袅袅。三清专遣青童诏。报道无为功要。

白发飘飘似鹤形,每因多病得身轻。日长睡起无多事,一串菩提一卷经。

初昏见秋月,耿耿即西倾。河汉留光景,关山入杳冥。

众星森北向,一鸟浩南征。莫遣微云起,渠能秽太清。

寒榕垂荫日初晴,自泻供春蟹眼生。疑是闭门风雨候,竹梢露重瓦沟鸣。

蒲扇屏山紫竹床,岭南五月似秋凉。砚池风动云生石,帘外雨兰吹湿香。

柳洲寺下丝竹繁,苏小墓边风日暄。天开十里水如镜,雨过六桥花欲言。

画船夜听孤山鹤,铁苗晓惊天竺猿。归来相迟桃源上,为唱《竹枝》倾绿樽。

苍山高处白云浮,楼阁参差带远洲。千尺虬龙依绝壁,一群鹳鹤唳清秋。

山翁有约凭双屐,野客无心溯碧舟。最是霜林好风景,居然咫尺见丹丘。

代,过乐清,置酒为别,席间作
一去吴山三改火,我来两见寒梅。君今先向斗城回。尊前方重别,征骑莫相催。
堪笑人生如逆旅,明年我亦言归。羡君平步到天涯。吴侬如有问,为我说归期。

不到城南久,黄梅几度新。忽看人日作,泪尽大和春。

翰墨犹如在,壶觞不复陈。常思醉风度,花底岸纶巾。

翼瓦飞甍跨阆风,捲帘沧海日曈昽。佳时自有群仙到,笑语云霞缥缈中。

左徒风节千秋重,湘山峭焉高咏。玉琢精神,兰熏气质,众醉中闲独醒。

丹心自靖,与殷代三仁,后先辉映。若问同时,祗应邹峄可相并。

离骚衣被万古,视风诗小雅,应许骖靳。香草儿时,鸿裁旷代,妙契偏从孤冷。

清芬荐茗,岩洁泉甘,定符贞性。更展遗篇,绿窗娱书静。

江南好,江北忆维扬。旧苑琼花香雨断,画楼檀板碧蟾凉。

往事最难忘。

愧无直节报朝廷,富贵端能一羽轻。若比公孙终作相,宁堪汲黯止为卿。

吾曹学古当然事,俗眼看人只自惊。赖有同年曲江客,每回相过语平生。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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