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二十六首 其八

纱巾挂壁,向南窗、高卧那知寒暑。梦与古人,相伯仲、嘲戏何妨尔汝。

说鬼谈天,读书论剑,我意都无取。扪图大噱,此中谁个堪语。

不妨落佩欹冠,解饮醇醪,亦足称豪举。触热可怜,牛马侩、争买名园花墅。

巢燕绕飞,秋风又起,那得闲居处。人生行乐,古今大抵如许。

蒋士铨
  蒋士铨(1725—1784)清代戏曲家,文学家。字心馀、苕生,号藏园,又号清容居士,晚号定甫。铅山(今属江西)人。乾隆二十二年进士,官翰林院编修。乾隆二十九年辞官后主持蕺山、崇文、安定三书院讲席。精通戏曲,工诗古文,与袁枚、赵翼合称江右三大家。士铨所著《忠雅堂诗集》存诗二千五百六十九首,存于稿本的未刊诗达数千首,其戏曲创作存《红雪楼九种曲》等四十九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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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归朝不相见,蜀使忽传亡。虚历金华省,何殊地下郎。
致君丹槛折,哭友白云长。独步诗名在,只令故旧伤。
宫后扇开青雉尾,羽人衣翦赤霜文。
农皇药录真无谓,不向萱丛辩纠纷。
髻钗初上朝云卷。眼波翻动眉山远。一曲杜韦娘。当年枉断肠。佳期如好月。拟满还须缺。别易见应难。长须仔细看。
左拂其殽,炰憋燔羔,
给鲜于庖。右烹其敕,
筍菭蒲葅,柔嘉惟馥。
旨酒且多,其饮温克。
攝尔攸仪,侑公宴嬉。

侧行青石栈,谁能久延伫。断板连曳云,喷泉洒飞雨。

迅流西回激,峻坂东折屡。隤岸互倾欹,危梁袅撑拄。

饮猿骇游鳞,立马接翔羽。慎尔千金躯,永念垂堂语。

闻道幸非曲士,读书甘作陈人。
为文自怪逆俗,好画谁知入神。

带牛移汉俗,匣刃出酆城。安得治复古,器农不器兵。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
不须面上浑妆却,留著双眉待画人。

岛上晴云灭复生,谁家吹笛海天明?县堂晓起西风急,半是深黎夜雨声。

丰鼎制特小,周人风故淳。摩挲玉质润,拂拭翠光匀。

铸法观来妙,铭文考更真。平生䔍好古,对此兴弥新。

昔闻倡女别,荡子无归期。今似陈王叹,流风难重思。

翠带留馀结,苔阶没故基。图形更非是,梦见反成疑。

熏炉含好气,庭树吐华滋。香烧日有歇,花落无还时。

闲居不是为逃名,野性从来少宦情。
况有林塘供笑咏,且无冠盖费逢迎。
夕阳山好楼中见,春水船高树杪行。
何处飞来如雪鸟,相亲相近不相惊。
三三两两。夜夜教人想。偷入霜绡斜隙帐。直到珊瑚枕上。玉人梦绕江南。输他一饷肥甘。莫恨我心儿毒,只因你口儿馋。

西风清切。又疏帘底,菊蕊都歇。关河万里如雾,堪回首处,东门临发。

夹道衣冠,送酒但、携手悽咽。念故陌、铜狄青芜,热泪经天洒空阔。

江南带水留人别。自掩关、酌客销佳节。三千奏牍何用,金马梦、汉宫残月。

此意冥冥,为语云中,矰缴休设。算最有、烟柳无情,莫与寒蝉说。

悔不话连宵。分取无聊。如今魂梦也难招。多谢如风吹不断,一缕愁苗。

疟鬼信如潮。怕是今朝。斜阳时节又来邀。偿尽红炉冰与雪,不废推敲。

蜀川笺纸綵云初,闻说王家最有馀。野客思将池上学,石楠红叶不堪书。

  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子墨子闻之,起于鲁,行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公输盘。

  公输盘曰:“夫子何命焉为?”

  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者,愿借子杀之。”公输盘不说。

  子墨子曰:“请献十金。”

  公输盘曰:“吾义固不杀人。”

  子墨子起,再拜,曰:“请说之。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

  公输盘服。

  子墨子曰:“然胡不已乎?”

  公输盘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

  子墨子曰:“胡不见我于王?”

  公输盘曰:“诺。”

  子墨子见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

  王曰:“必为有窃疾矣。”

  子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敝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满之,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富,宋所谓无雉兔鲋鱼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楩楠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王吏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

  王曰:“善哉!虽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

  于是见公输盘。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

  公输盘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

  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

  楚王问其故。

  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

  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

  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闾中,守闾者不内也。故曰:治于神者,众人不知其功。争于明者,众人知之。

  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作,望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以为作文之本意。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诚使巧且华,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某学文久,数挟此说以自治。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咸阳宫阙郁嵯峨,六国楼台艳绮罗。

自是当时天帝醉,不关秦地有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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