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祝呼来,佐公膳、却分双只。一拳耳,不成毛羽,休论肥瘠。
酷似小儿窠内老,待寻道士笼中易。奉高名、取笑冠同群,予滋戚。
不尔杀,知无益,必自毙,生何迫。可记得,斜阳寸坞,于埘于桀。
深院教栖名士牖,后车载去淮南宅。有茅容、明日饭林宗,非畴昔。
离别江阳初饯腊,淹留滇徼又逢春。敬恭四海皆兄弟,文字三都尽主宾。
我随草木生长洲,索居自耻无朋俦。于公辱知亦既久,十年蔑面无时酬。
寻常开缄见谏议,言语亦得通绸缪。终然玉树隔眼物,碧云明月心悠悠。
适来宦辙道桑梓,老臂无翼从之游。仙人可望不可致,聊以远梦寻丹丘。
梦空人远相忆在,因写江山消我忧。寄公高堂我偕拜,一日素壁开清秋。
南城楼上月,照入东岩深。共订百年约,同坚一寸心。
调鹤不出户,餐云乃入林。动静法山水,迁转随光阴。
琴向清风鼓,酒对明月斟。一曲成佳趣,有杯放豪吟。
物我忘形迹,乾坤无古今。与君皆是主,坐看世浮沉。
南雷未殁尝语我,人生须得三百年。百年读毕今昔书,百年看遍名山川。
百年手提尺寸柄,经纶揭地还掀天。此语创闻真快绝,非阿所好理当然。
我寿几何未可卜,纵符此数失在前。三十六年忽已逝,不逝安得逢良缘。
无论万卷不能破,一经尚未钻其坚。无论五岳道阻长,四明密迩犹迍邅。
修齐自反方愧怍,国与天下何遑焉。曩者亲宦祖垂耄,我惭菽水悲台泉。
迩年亲归旋卧病,朝朝药裹心倒悬。何况年决无三百,满百之人便称仙。
此生休矣尚何为,自叹空复时牵缠。忽然想因此语幻,第邀上帝鉴且怜。
枕成赍我一快梦,南雷之语非徒然。
宏文馆外少人行,寂寞门阑碧藓生。记得白袍如鹄立,满身风露听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