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夜

一街寒月光如水,七十老翁夜独醒。回首年华无觅处,漫从文字乞馀灵。

郑孝胥,(1860年5月2日——1938年)字苏龛(苏堪),一字太夷,号海藏,尝取东坡‘万人如海一身藏’诗意,颜所居曰‘海藏楼’,世称‘郑海藏’。中国福建省闽侯县人。工诗,擅书法,为诗坛“同光体”宣导者之一。著有《海藏楼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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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代顾虎头,骨相自雄伟。不令长天官,亦合丞御史。

能贫安四壁,无愠可三已。昨来合清班,国士相顾喜。

何因将使节,风日按千里。汲黯不居中,似非朝廷美。

太任录万事,御坐留谏纸。发政恐伤民,天步薄冰履。

苍生忧其鱼,南亩多被水。公行图安集,信目勿信耳。

病起见衰叶,飘然似我身。偶乘风有韵,初落地无尘。
纵得红沾露,争如绿带春。因伤此怀抱,聊寄一篇新。

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
出塞入塞寒,处处黄芦草。
从来幽并客,皆共沙尘老。
不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奉诏甘泉宫,总征天下兵。
朝廷备礼出,郡国豫郊迎。
纷纷几万人,去者无全生。
臣愿节宫厩,分以赐边城。

边头何惨惨,已葬霍将军。
部曲皆相吊,燕南代北闻。
功勋多被黜,兵马亦寻分。
更遣黄龙戍,唯当哭塞云。

沧江僧榻压龙宫,二十年前一宿同。偃蹇青山长待我,飘萧白发又乘风。

槛前万顷淩天外,楼上千生说梦中。何事惊涛翻急雨,苦将悲壮撼衰翁。

当年博浪金椎,惜乎不中秦皇帝!咸阳大索,不邳亡命,全身非易。

纵汉当兴,使韩成在,肯臣刘季?算论功三杰,封留万户,都未是,平生意。

遗庙彭城旧里,有苍苔断碑横地。千盘驿路,满山枫叶,一湾洞水。

沧海人归,圯桥石杳,古墙空闭。怅萧萧白发,经过揽涕,向斜阳里。

朱砂瓦片更相宜,煎取香魂宴坐时。生结清甜过熟结,兼金购得一枝枝。

谁将金谷传毫素,座上无人不回顾。乍展旋惊涧水流,才开已识河阳路。

四壁真看旋锦围,中庭如见双鬟度。移席休临坠妓楼,解衣欲挂沙棠树。

彷佛明妃出塞吟,听来未必梁尘误。诗成酌我我岂辞,便过三斗无论数。

绿珠安在恰当垆,似留且往势可呼。意惨昆崙紫䆗窱,色寒沧海红珊瑚。

君家富贵合如此,此时那知有障子。纵然客散掩空堂,犹闻夜夜春风起。

瑶光楼前按歌舞,桂树秋香月三五。白头谁解记开元,四海欢声自箫鼓。

两都秋色皆乔木,三月阿房已焦土。天人亦有离别情,可是田郎心独苦。

承平旧物《霓裳》谱,宝气晖晖映千古。银桥望极竟不归,灭没燕鸿下平楚。

远客乘流去,孤帆向夜开。春风江上使,前日汉阳来。
别路犹千里,离心重一杯。剡溪木未落,羡尔过天台。
当朝艺苑烂天葩,前辈风流擅大家。
诗律总推高太史,文章谁继宋金华。
未能云梦吞千顷,谩说图书诵五车。
临楮自惭才思涩,几时重梦笔生花。
堂堂百尺楼,制作极华丽。
山围与水绕,秀色相妩媚。
上无狐鼠窥,下有鱼龙畏。
宾友升清虚,夷落耸瞻视。
南陲粗安堵,北鄙方举燧。
倚楼独何为,尚下忧国泪。
蜂房湒湒流石乳,线窦涓涓细蛩语。
门前乃作三峡声,似与幽人商出处。
何年结阁溷天真,危柱下侵蛟蜃怒。
坐令空洞惊勃溪,仙鬼不无号帝所。
要须濯足跨玉渊,枕石漱流涤尘务。
手持白莲骑赤鯶,万壑千岩自风雨。
穷荒秘穴天所靳,希有中州人访古。
山谷不来次山来,未可歉然怀不遇。
绵蕝无传,莫克用人。
孰播其馨,孝明是似。

本无尘埃,何事乎浴。千仞飞泉,所濯吾足。

生计萧疏空掩门,平生不受等闲恩。

须知饮啄由天命,岂虑星霜到鬓根。魂梦只能随蛱蝶,荣枯安敢问乾坤。

老来自喜身无事,明月清风酒一樽。

昔日词场喜啖名,年来鸥鹭已寻盟。乱书堆里支颐卧,老树村前拄杖行。

酒旆插檐沾雨湿,纸鸢牵线挟风鸣。剧怜景物清明近,天意回瞋肯放晴。

白衣拜相喜难加,暂时流落向天涯。
移身换步人难见,夜来归宿五侯家。

鸿词诸老各精神,却忆先人蹑后尘。都为文名掩书法,劫灰无处觅青珉。

劳思空积岁,偶会更无由。以分难相舍,将行且暂留。
路岐何处极,江峡半猿愁。到此分南北,离怀岂易收。

  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子墨子闻之,起于鲁,行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公输盘。

  公输盘曰:“夫子何命焉为?”

  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者,愿借子杀之。”公输盘不说。

  子墨子曰:“请献十金。”

  公输盘曰:“吾义固不杀人。”

  子墨子起,再拜,曰:“请说之。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

  公输盘服。

  子墨子曰:“然胡不已乎?”

  公输盘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

  子墨子曰:“胡不见我于王?”

  公输盘曰:“诺。”

  子墨子见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

  王曰:“必为有窃疾矣。”

  子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敝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满之,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富,宋所谓无雉兔鲋鱼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楩楠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王吏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

  王曰:“善哉!虽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

  于是见公输盘。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

  公输盘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

  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

  楚王问其故。

  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

  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

  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闾中,守闾者不内也。故曰:治于神者,众人不知其功。争于明者,众人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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