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物各芸芸,过眼总超忽。静中何所观,静观本无物。
食蘋兮昆崙,驾文鳐兮西海。登群玉之府兮白云熊熊,祀司天兮毛采。
占筳篿兮瑶池,恍余心兮?厉。旋升兮轩丘,即平圃兮伫眙。
飒晨风兮丹木,闻环玉兮泠泠。神来归兮洋水,舞青鸟兮都庭。
陈桂尊兮藉白茅,申微词兮再拜以伛。歆余诚兮神何私,惟怙终兮拙鲁。
洛阳处天下之中,挟崤渑之阻,当秦陇之襟喉,而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也。天下当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先受兵。予故尝曰:“洛阳之盛衰,天下治乱之候也。”
方唐贞观、开元之间,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号千有余邸。及其乱离,继以五季之酷,其池塘竹树,兵车蹂践,废而为丘墟。高亭大榭,烟火焚燎,化而为灰烬,与唐俱灭而共亡,无馀处矣。予故尝曰:“园圃之废兴,洛阳盛衰之候也。”
且天下之治乱,候于洛阳之盛衰而知;洛阳之盛衰,候于园圃之废兴而得。则《名园记》之作,予岂徒然哉?
呜呼!公卿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一己之私以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欲退享此乐,得乎?唐之末路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