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生方横死,蒯彻亦阳狂。设不逢刘季,同趋一鼎汤。
扁舟东下峡,日月去若飞。当时笔砚旧,久已晨星稀。
俊逸如伯浑,简诣如知几。天高鬼神恶,回首万事非。
我欲溯黄牛,买屋居青衣。九原不可作,哀哉谁与归。
江清端可乐朝饥,崄处行人尽得知。平陆波涛良叵测,崄中却自是平夷。
群阴剥尽一阳生,牢闭玄关莫妄开。静极极中观一动,天心莹彻悟元来。
嗟乎天地黯淡白日黩,为鸱为鼠何反覆!三月有客过江言,月望榕城人集木。
出者仰天皆屏息,入者和尘保走肉。传闻男子得三人,伏尸流血耻臣仆。
泣曰三人者为谁?客云以耳不以目。将疑将信听客云,迟之七日果来复。
督臣不挠被幽囚,生死存亡握粟卜。屈指三山王邦伯,骂贼睢阳身为戮。
碧水丹山司马公,含笑就刃无颦蹙。忠烈同时孰后先,刚锋交下血喷漉。
上有猛兽正负嵎,下有豺狼心久蓄。张牙开齿狞人前,耽耽视之欲逐逐。
堂堂尽见七尺躯,下风稽颡惟俯伏。悬河谈天舌槁然,肝胆冰寒形神觫。
三公浩气归山河,杀身成仁彼所独。如是我闻闭紫桑,虚空掩口吞声哭。
吁嗟乎!佌佌彼有屋,蔌蔌方有谷,哀今之人谁非食君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