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和龚蘅圃驾部游光孝寺出城过长寿石濂精舍韵二首 其一

一树菩提半已删,千年唯有古禅关。地临香浦人非昔,城化仙羊石亦顽。

郢曲传来添白雪,粤天寒尽尚青山。知君使节希能暇,暂买梅花此日闲。

陈恭尹

  陈恭尹(1631 ~1700),字元孝,初号半峰,晚号独漉子,又号罗浮布衣,汉族,广东顺德县(今佛山顺德区)龙山乡人。著名抗清志士陈邦彦之子。清初诗人,与屈大均、梁佩兰同称岭南三大家。又工书法,时称清初广东第一隶书高手。有《独漉堂全集》,诗文各15卷,词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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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前白鹤村,竹雪覆柴门。候客定为黍,务农因燎原。
乳冰悬暗井,莲石照晴轩。贳酒邻里睦,曝衣场圃喧。
依然望君去,余性亦何昏。
老圃无关锁,放客意中行。颇欣天地开阔,烟钓与云耕。荷长亭亭翠盖,竹长森森翠葆,景致闹装成。几树榴药发,映水色偏明。
绮楼空,金屋静,恨难平。鼓笙箫笛,谁怜冷落暗尘扃。回首百年人事,转眼几番今古,日迈月俱征。且尽一杯酒,退步是前程。
乙未河清九曲,神霄瑞降群仙。唯公珠宠最华年。高侍玉皇香案。
富贵鹏程九万,康宁鹤算三千。功成拔宅上青天,愿厕庭中鸡犬。
化人巧作襄样花,何年落子空王家。
羽衣霓袖涴香蜡,从此人间识尤物。
青琐诸郎郤未知,天公下取仙翁诗。
乌丸鸡距写玉叶,郤怪寒花未清绝。
北风驱雪度关山,把烛看花夜不眠。
明朝诗成公亦去,长使梅仙诵佳句。
湖山信美更须人,已觉西湖属此君。
坐想明年吴与越,行酒赋诗听击鉢。

系舟古巴江,曳杖真仙亭。金舆簇画戟,玉几罗翠屏。

堂堂几八公,独立霜中英。魁然几围大,荫此一盖青。

翘翘云物外,坐阅秋蒂零。道人依茅栋,蕙帐凄芳馨。

苓龟傥可见,长镵斸青冥。一食浣我肠,败履插修翎。

念汝虽孩童,气已负山岳。
送汝已成人,行路已悲愕。

闽峤盘天际。怅连年、幔亭昔梦,枕边频制。拓得郎官山半幅,目断层崖雪霁。

飞不透、鹧鸪声里。今日真成归计稳,涨蛮天、一片南还骑。

桄榔面,家山味。

前滩唤囝乡音细。傍榕阴、晶丸万颗,依然斜缀。绿蛎房边红齿屐,喧笑应门童稚。

谁暇诉、飘零情事。少顷武夷君有信,也头童面皱骖鸾至。

惊此别,几年岁。

五杂俎,手中丝。往复还,寄所知。不获已,守空帏。

官斋六月花相映,红白尤怜夹竹桃。政尔无言神自远,祗缘不俗韵殊高。

如山案牍围长夏,隔海烽烟照怒涛。老子婆娑聊独笑,花前那得并儿曹。

怪尊前、食单寥落,蔬香谁侑秋箸。青笼缄恨槎风远,愁说太官宣取。

消息误。怕江国、头番春已无寻处。诗馋最苦。任冻圃泥香,烟林雨足,望得燕来否。

乡园梦,咀嚼冰霜几度。樱厨风味输与。蟠胸千亩轮囷甚,根节岁寒休负。

苕岸路。问那得、明朝便脱春衫去。天涯寄语。待冰藓亲锄,玉纤细擘,还配鲚鱼煮。

兰佩蓉裳骨相寒,山中何日鼎成丹。
春深富贵花如此,一笑尊前醉眼看。

事去人亡迹自留,白云犹似汉时秋。

如今暂寄尊前笑,明日黄花蝶也愁。

当年曾读义山词,也欲随人唱柳枝。暗托青云添感慨,隐牵红豆助相思。

已过飞絮春方老,未到酣眠梦尚迟。偶尔偷閒赏花外,才知不是少年时。

向宦心难止,遗荣世所稀。谁知怀绶去,便作挂冠归。

行锦方为宠,装金已尽挥。官闲同吏隐,身逸晦尘几。

山鹤来无怨,江鸥净不飞。雨晴峰障活,秋老鲙丝肥。

庭玉名方远,陔兰志暂违。倚门休结恋,史笔借光辉。

岩前有古桂,鳞甲森苍苍。
吹凉洗绿烟,永延清夜光。
郄林既已荣,燕山亦已芳。
于今赠君去,愿挹秋天香。

长忆携壶去,西湖处士家。冻云低老树,残雪落疏花。

深谷溪流远,空林石径斜。亭前放鹤处,吟思绕天涯。

槭槭风声撼井桐。潇潇雨点杂秋蛩。独眠人在小窗中。

香写微烟闲睡鸭,灯摇残焰堕金虫。者般情景几家同。

苍梧春欲暮,旅况复何如。
上客烦骠骑,中厨具鲤鱼。
流云城树暗,过雨径花疏。
相过休言数,高谈赖起余。
古木乱重重,何人识去踪。斜阳收万壑,圆月上三峰。
云里泉萦石,窗间鸟下松。唯应采药客,时与此相逢。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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