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八咏·嵇康抚琴

先生人中豪,志不肯司马。
一曲广陵散,绝世不可写。
姚勉

  姚勉(1216~1262),乳名二郎,学名冲,因避讳改名勉,字述之、成一,号蜚卿、飞卿,古天德乡(今江西宜丰县新庄镇)灵源村人。宋嘉定9年(1216)生,初生时,曾被弃之山野雪地,故其成年后自号“雪坡”以志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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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瓦雪花浮,应是化工融结。仍看牡丹初绽,有层层千叶。镂冰剪水更鲜明,说道真奇绝。来报主人佳兆,庆我公还阕。
冀州飞檄傲英雄,却把文辞事邺宫。
纵道笔端由我得,九泉何面见袁公。
老病不能求药饵,朝昏只是但焚烧。
不知谁为收灰骨,垒石栽松傍寺桥。

  虎丘去城可七八里,其山无高岩邃壑,独以近城故,箫鼓楼船,无日无之。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游人往来,纷错如织,而中秋为尤胜。

  每至是日,倾城阖户,连臂而至。衣冠士女,下迨蔀屋,莫不靓妆丽服,重茵累席,置酒交衢间。从千人石上至山门,栉比如鳞,檀板丘积,樽罍云泻,远而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铺江上,雷辊电霍,无得而状。

  布席之初,唱者千百,声若聚蚊,不可辨识。分曹部署,竟以歌喉相斗,雅俗既陈,妍媸自别。未几而摇手顿足者,得数十人而已;已而明月浮空,石光如练,一切瓦釜,寂然停声,属而和者,才三四辈;一箫,一寸管,一人缓板而歌,竹肉相发,清声亮彻,听者魂销。比至夜深,月影横斜,荇藻凌乱,则箫板亦不复用;一夫登场,四座屏息,音若细发,响彻云际,每度一字,几尽一刻,飞鸟为之徘徊,壮士听而下泪矣。

  剑泉深不可测,飞岩如削。千顷云得天池诸山作案,峦壑竞秀,最可觞客。但过午则日光射人,不堪久坐耳。文昌阁亦佳,晚树尤可观。而北为平远堂旧址,空旷无际,仅虞山一点在望,堂废已久,余与江进之谋所以复之,欲祠韦苏州、白乐天诸公于其中;而病寻作,余既乞归,恐进之之兴亦阑矣。山川兴废,信有时哉!

  吏吴两载,登虎丘者六。最后与江进之、方子公同登,迟月生公石上。歌者闻令来,皆避匿去。余因谓进之曰:“甚矣,乌纱之横,皂隶之俗哉!他日去官,有不听曲此石上者,如月!”今余幸得解官称吴客矣。虎丘之月,不知尚识余言否耶?

杲杲扶桑朝日升,东瞻碣石海波澄。正德七年诛叛贼,大明八叶睹中兴。

天籁萧萧何处鸣,湘江云叶助秋声。几多金薤琳琅影,何限丹丘别里情。

夏官郎署二十载,玉立亭亭故可人。万里江南看归省,清风不改旧时贫。

五十悬车事异常,符阶纶阁迥天光。千秋国是黄金鉴,一夜乡心绿野堂。

漫赋祁招惟自止,旧图负扆敢云忘。拔风后起梧桐树,四海还瞻老凤凰。

雨蒸时序入新秋,美尽东南箭并投。清世谁怜陶处士,宦情曾是晋风流。

绿蓑正稳玄真子,绛帐先推古建州。珍重庙廊须远略,勋阶兼为故人酬。

怪石玄云立,修篁翠雨垂。虽非与可笔,消得子瞻诗。

剡东溪溜合,一派贯天台。
白鸟蒙滩下,青山倚岸回。
波心晴景动,渡口晚烟开。
咫尺通沧海,千帆自去来。
东南重镇是扬州,分野星辰近斗牛。
人物渐分南北早,江淮不改古今流。
琼花香委神仙佩,杨柳风闲帝子舟。
十里朱帘晴不下,银罂翠管满红楼。
马困炎天蛮岭路,棹冲秋雾瘴江流。
辛勤为国亲求病,百越中无不治州。

海上何年抟猛气,人间不解有雄禽。短墙却碍冲霄翮,万里空馀搏兔心。

心为明时尽,君门尚不容。田园迷径路,归去欲何从。

羲之罢会稽,隘量为怀祖。责子愧坦之,语颇近迁怒。

一篇誓墓文,止增饰辞苦。二尊尚可欺,窃笑到童竖。

丈夫进退间,磊落披胸府。鸿鹄志云霄,燕雀安足数。

淮阴亦褊衷,鞅鞅羞哙伍。

绕郭围屏十八里,尚湖华荡舒其前。
山明水丽照斜日,一片天池千朵莲。

多慧多魔欲问天,此身已判入黄泉。可怜魂魄无归处,应向枝头化杜鹃。

太乙波明影碧霞,斗牛星畔泛仙槎。百壶湛露圣人酒,十里香风君子花。

蛱蝶过船吹芰粉,出水带菱芽。衔杯四望欢无极,身在瀛洲第一艖。

千丈飞崖倚半空,火云时节此清风。
身闲一日俱仙思,何用藏形古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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