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江

娄江流水渺苍烟,无限晴波满目前。冉冉时看鸥鹭下,悠悠疑与海天连。

风涛随处喧行客,舟楫还能济巨川。我欲因君泛溟渤,乘槎直到女牛边。

文嘉

  文嘉(1501~1583),字休承,号文水,明湖广衡山人,系籍长州(今江苏苏州)。文徵明仲子。吴门派代表画家。初为乌程训导,后为和州学正。能诗,工书,小楷清劲,亦善行书。精于鉴别古书画,工石刻,为明一代之冠。画得徵明一体,善画山水,笔法清脆,颇近倪瓒,着色山水具幽澹之致,间仿王蒙皴染,亦颇秀润,兼作花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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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门吏隐过三年,何事陶潜捧诏还。
步武已趋龙尾道,梦魂犹忆虎丘山。
花开茂苑谁同醉,雪满梁园独掩关。
会待他年求郡印,剑池重遶碧潺潺。

悠悠倦徂征,忽忽厌羁旅。出门复风埃,况乃迫繁暑。

兹游惬初心,突兀见精宇。高人昔所庐,树木亦奇古。

微风入冠裳,林影散廊庑。僧窗静无尘,灯火照眉宇。

阅此坦腹姿,须发稀可数。乐死固不虚,颜色如处女。

平池渺清深,淅沥过新雨。谁言临池工,至技本天与。

鹅群久已空,团扇复何许。兴尽且当归,夜半月方吐。

不戒而六和恭敬,不禅而十方清净。
不学而文理井井,不吏而施於有政。
寿八十余,阅人三世。
孝於塔库,勤力勤礼。
百室崇成,檀者亹亹。
齐始如终,薪穷於指。
耋老而精明,丰肉而神清。
和同而不浊,退屈而不陵。
是谓大雅之士,惜乎其不发诸朝庭。
古今风俗记佳辰,乐事深宫日日新。
巧女金盘丝五色,皇家玉历寿千春。

官街斜日,向城南、访汝枣花堂里。紫凤天吴,团绣袄、亲见小茶帘底。

问我谁何,杨花吴雀,戏答前言耳。柴关书掩,文箫四壁如此。

那须写韵吴娘,针神采线,剩馥黏图史。泼闷漫劳,沽酒伴、烂嚼残绒而已。

眉妩风流,一般疏懒,贫病何年始。人生失意,琅琊当为情死。

形妙结元化,虚灵独函中。瀰漫八弦内,廓尔天地同。

以言道自守,了与真源逢。澄明烛万变,百体俱随从。

外视失初性,荡然若乘空。谁应静夜气,复与灵台通。

若人抱月神,日夕怀深衷。常虑爱物浅,思将拯疲癃。

名堂有远意,岂帷昌厥躬。

遥山清露条,木末素月上。佳人不违此,适尔成元奖。

先彼凉云阴,心知畏景往。静气欣相移,天机继以长。

夙昔扶清刚,独唱閟幽响。周道信逶迤,睘行生惚恍。

炯炯河鼓星,迢迢天汉广。津梁诚有待,良会仍多爽。

云何衰景及,遘此西清朗。百年如九秋,一意谐双赏。

我闻绥山桃,酝彼灵胎养。餐之踰万春,握之在孤掌。

下士原大笑,上士成独享。君其遂方今,缥渺慰云想。

身若白云任卷舒。天涯海岸,自在无拘。太虚廓落是吾庐。不羡王侯,拱璧轩兴。一味虚虚乐有馀。从他活计,冷淡消疏。归来毕竟理何如。心月辉辉,光射蓬壶。
江村卜筑路斜斜,模写癯仙四壁家。
闻道读书忘肉味,不缘避世宿桃花。
青山自作千年调,白眼空惊一望赊。
欲买鸡豚投近社,烟蓑雨笠寄生涯。

涧上小亭双石磐,古松四五云巑岏。横琴坐爱白日静,散发长疑朱夏寒。

汎汎轻阴过峭壁,微微香粉落冰盘。我欲同君觅幽处,醉卧瑶席临风湍。

溪上危峰乱插空,雨晴苍翠尚濛濛。不堪昨夜西风急,吹落半庭霜叶红。

若论将军勇,神京反掌图。中原数千里,可惜葬西湖。

少睡多宵坐,占星看碧虚。病根常捡点,客气久消除。

清有焚香癖,臞因服药疏。眼前书未读,肘后看方书。

修篁夹绿池,幽絮此中飞。何必青山远,仍将白发归。
鸟啼亦有恨,鸥习总无机。树起秋风细,西林磬入微。
东郭老人双鬓皤,春事告终知奈何。
坐断小窗风正恶,送将几阵落花过。

真水黄芽长,香风玉杵鸣。不为三窟计,永伴一轮明。

君不见泰华峰头涓涓溜,直到尾闾天尽头。又不见白云触石便成雨,只如蜃气能为楼。

樵谷老人百不忧,熟知造化有短脩。琴张惜不随桑户,惠生何暇问庄周。

石子坳头土一抔,便是尧夫安乐窝。千载与汝同优游,呜呼千载与汝同优游。

南昌奇观,最东湖、好景重重叠叠。谁瞰湖光新佳阁,横挹翠峰嶻辥。十里芙蓉,海神捧出,一镜何明彻。鸢鱼飞跃,活机触处泼泼。
容斋巨笔如椽,迎来一记,赢得芳名独。猛忆泛莲前日事,诗社杯盘频设。倚看斜阳,檐头燕子,如把兴亡说。谁迎谁送,一川无限风月。
南山州之屏,四时改颜色。
日夕太守宴,供帐减缯帛。
更求秉烛饮,图写在四壁。
烟云时藏埋,景好疑爱惜。
我官府中尘,喜与山相识。
泉石未还往,愧负苦逋责。
秋风复杖屦,持酒穷胜僻。
莓苔转苍崖,郡国在几席。
废兴赋飞鸟,牛羊自朝夕。
风物摹大句,才薄徒噤嘿。
唯作酩酊归,山月吐半璧。
沉吟又慰喜,三友添饮客。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为人取去,而一差小而尤奇,亦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卧于溪侧,以其难徒,故得独存。每岁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见其可怪,往往祀以为神。

  菱溪,按图与经皆不载。唐会昌中,刺史李渍为《荇溪记》,云水出永阳岭,西经皇道山下。以地求之,今无所谓荇溪者。询于滁州人,曰此溪是也。杨行密有淮南,淮人讳其嫌名,以荇为菱;理或然也。

  溪旁若有遗址,云故将刘金之宅,石即刘氏之物也。金,伪吴时贵将,与行密俱起合淝,号三十六英雄,金其一也。金本武夫悍卒,而乃能知爱赏奇异,为儿女子之好,岂非遭逢乱世,功成志得,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想其葭池台榭、奇木异草与此石称,亦一时之盛哉!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尚有居溪旁者。

  予感夫人物之废兴,惜其可爱而弃也,乃以三牛曳置幽谷;又索其小者,得于白塔民朱氏,遂立于亭之南北。亭负城而近,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

  夫物之奇者,弃没于幽远则可惜,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嗟夫!刘金者虽不足道,然亦可谓雄勇之士,其平生志意,岂不伟哉。及其后世,荒堙零落,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况欲长有此石乎?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可以一赏而足,何必取而去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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