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曰秋何思以厝五节而结是亭也又成五绝 其二

未必京泉遂可深,颇因空色自搜寻。迎风小燕多端舞,吊月寒虫几处吟。

郭之奇(1607年-1662年),字仲常,号菽子,又号正夫、玉溪。广东揭阳县榕城东门(今广东揭阳市榕城区)人。为南明大臣,历任南明文渊阁大学士加太子太保(相当宰相)兼吏部尚书、兵部尚书,率军转战闽粤滇黔抗清,于顺治十八年(1661年)在广西桂林为清将韦永福所俘,翌年殉国。清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追谥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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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夜未央,天寒拥炉更漏长。缩肩环坐有饥色,呼童取芋灰为塘。

蹲鸱得火良易熟,脱落皮毛如紫玉。迭煨迭进争相先,笑语颇喧知实腹。

锦里先生亦不贫,家园收拾动千斤。凶年自可活妻子,美好不减岷江滨。

邺侯昔游衡岳左,懒瓒食馀贻半个。我今归去隐家山,岂复从人觅残颗。

臞儒奉养亦已微,一饱便吟煨芋诗。君不见齐公夜半意不嗛,易牙煎熬燔炙和调五味而进之。

自君之出矣,瑶瑟尘满柱。思君如回风,旋转无定处。

人枣交梨近可餐,不须地肺及天坛。
龟藏坎海毛皆绿,凤宿离宫色自丹。
任公郡占好山川,溪水萦回路屈盘。南国自来推胜境,
故人此地作郎官。风光适意须留恋,禄秩资贫且喜欢。
莫忆班行重回首,是非多处是长安。

落叶萧萧下古丘,人家遥隔楚江流。云无定影朝穿牖,树有残声夜语秋。

半载心情愁北渚,一城风雨对西楼。蓬莱仙阙分明是,辛苦刘伶作醉侯。

峨然危构冠山巅,以傲名亭傲可贤。不与世人论是否,谁能来此卧云烟。

去年更直宿文昌,今日暌违各一方。遐想四明安坐府,肯思三峡险乘航。

恨无羽翼四谈席,应有笙歌簇燕堂。旧好未宜因远废,邮筒时且寄篇章。

回岩万仞透青冥,造化功偏窍凿精。自是神仙乘福地,岂因谖诈诱愚兵。

金床旧迹知何在,石鼓遗歌仅可评。尘淟暂来心已悟,灵场千古为苍生。

学仙无骨佛无缘,甘着儒冠坐一毡。入社敢同陶靖节,不须三笑虎溪前。

悚息回惶。广启心香。谢清颁、檀髓沉香。金炉篆起,法界飘香。献玉虚尊,诸天帝,普闻香。仰祝吾皇。稽首焚香。赞金枝、玉叶馨香。一人布德,万国传香。显本来真,元初性,自然香。

淮南八月雁初过,奉使槎回乌鹊河。十里扬州花底散,五陵年少已无多。

山色青苍破晓烟,肩舆直上乱云穿。一峰对面真缘壁,半日惊心未造巅。

石讶虎蹲途畔伺,人同蚁附树梢悬。何须更藉丹梯蹑,径欲高扪尺五天。

却忆西湖烂漫游。水涵山影翠光浮。轻舟短棹不惊鸥。
带露精神花妩媚,依风情态柳温柔。莺歌燕语巧相留。
客鸟倦飞思旧林,裴徊犹恋众花阴。
他时相忆双航苇,莫问吴江深不深。

画眉才了换花冠。帘雨细,篆香残。雀钗金腻涩烟鬟。

风勒柳丝寒。青一把,搭在小阑干。

清晓骑白鹿,直上桐柏山。
册环若城郭,琪树郁参天。
青猨导我路,如入崆峒巅。
瑶草被阪绿,琼蕊凌霜繁。
旁瞰老子宫,玲珑隐林閒。
垩栋天马出,绛柱彫龙盘。
歖与冥寂士,共谈秋水篇。
散发松下啸,拂霞石上眠。
赠我玄玉膏,相期凌紫烟。

常望乡山忆翠微,此来时节更春晖。林间怨鹤久招隐,花外啼鹃仍劝归。

云似随人飞缥缥,雨如先道洒霏霏。回思仕宦平生事,六十三年始悟非。

存没已多感,悠悠将母心。抚躬惭自立,祝发复登临。

高挹山光媚,俯看江水深。不才世相弃,无暇涕沾襟。

寅亮天工在六卿,铨衡地位即阿衡。风云律吕休徵应,沙汰江河彻底清。

逆旅残春千里梦,长安旧雨十年情。晨星落落良堪叹,莫惜因风一寄声。

  左将军领豫州刺史郡国相守: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故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凌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操同谘合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承资拔扈,肆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后会鸾驾反旆,群虏寇攻。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中郎徐勋就发遣操,使缮修郊庙,翊卫幼主。操便放志,专行胁迁,当御者禁,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寮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享国极位,操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纲。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议有可纳。是以圣朝含听,改容加饰,操欲迷夺时明,杜绝言路,檀收立杀,不俟报闻。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操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虐民,毒施人鬼。加其细政苛惨,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操为甚。

  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绪含容,冀可弥缝。而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枭雄。往者伐鼓北征公孙瓒,强寇桀逆,拒围一年。操因其未破,阴交书命,外助王师,内相掩袭,故引兵造河,方舟北济。会其行人发露,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厥图不果。尔乃大军过荡西山,屠各左校,皆束手奉质,争为前登,犬羊残丑,消沦山谷。于是操师震慑,晨夜逋遁,屯据敖仓,阻河为固,欲以螗螂之斧,御隆车之隧。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泛黄河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后,雷霆虎步,并集虏庭,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熛炭,有何不灭者哉?又操军吏士,其可战者,皆出自幽、冀,或故营部曲,咸怨旷思归,流涕北顾。其馀兖、豫之民,及吕布、张扬之遗众,覆亡迫胁,权时苟从,各被创痍,人为雠敌。若回旆方徂,登高罔而击鼓吹,扬素挥以启降路,必土崩瓦解,不俟血刃。方今汉室陵迟,纲维弛绝,圣朝无一介之辅,股肱无折冲之势,方畿之内,简练之臣皆垂头拓翼,莫所凭恃,虽有忠义之佐,胁于暴虐之臣,焉能展其节?又操持部曲精兵七百,围守宫阙,外托宿卫,内实拘执,惧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此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可不勖哉!

  操又矫命称制,遣使发兵,恐边远州郡过听绐与,强寇弱主违众旅叛,举以丧名,为天下笑,则明哲不敢也。即日幽、并、青、冀四州并进。书到,荆州勒见兵,与建忠将军协同声势,州郡各整戎马,罗落境界,举师扬威,并匡社稷,则非常之功于是乎著。其得操首者,封五行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宣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逼之难,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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