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允大见邀西湖

里湖幽寂外湖泓,山光蒙密水光明。尔我扁舟湖泛泛,歌舞千场月盈盈。

湖心不管歌舞事,月色能兼尔我情。情钟我辈自歌乐,淘泻岂必竹丝声。

郭之奇(1607年-1662年),字仲常,号菽子,又号正夫、玉溪。广东揭阳县榕城东门(今广东揭阳市榕城区)人。为南明大臣,历任南明文渊阁大学士加太子太保(相当宰相)兼吏部尚书、兵部尚书,率军转战闽粤滇黔抗清,于顺治十八年(1661年)在广西桂林为清将韦永福所俘,翌年殉国。清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追谥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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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长沙境,洞庭渺相连。
洞庭西北角,云梦更无边。
复有白湖沌,渺莽里数千。
岂惟大盗窟,神龙所盘旋。
白湖辛已岁,忽堕死蜿蜒。
一鳞大如箕,一髯大如椽。
白身青鬐鬣,两角上梢天。
半体卧沙上,半体犹沈渊。
里正闻之官,官使吏致虔。
作斋为禳禬,观者足阗阗。
敛席覆其体,数里闻腥膻。
一夕雷雨过。此物忽已迁。
遗迹陷成川,中可行大船。
是年虏亮至,送死江之壖。
或云祖龙识,诡异非偶然。
近日山阳人,采菱不知还。
望见三龙浮,目若电火燃。
见龙多见尾,少见四体全。
一龙已为异,三者亦罕传。
又因鱼湖侧,水中忽生烟。
烟中一驴出,绕身步蹁跹。
俄随霹雳去,欲诘无由缘。
我闻语此事,乘舟往观焉。
径往枯葭蒲,白鹭争相先。
湖有刘备庙,实司浩渺权。
裴回无所见,归棹月明前。
日暮风亭上,悠悠旅思多。故乡临桂水,今夜渺星河。
暗草霜华发,空亭雁影过。兴来谁与语,劳者自为歌。
春深犹未试春衣,漠漠轻寒酒力微。
堪笑杨花太轻薄,淡烟细雨不教肥。
百鸟啼春风,村村自花柳。
揭示目前机,大地人积压有。
随声逐色,活陷重围。
盖色骑声,翻成窠臼。
牢关击碎,海岳平沈。
山鸟自啼花自笑,到头一点不关心。
屏去佛经与道书,只将语孟味真腴。
出门俯仰见天地,日月光中行坦途。

双飞去未能,月浸衣裳湿。秋焉静念之,劳生几时歇。

劳者本庸流,事事乏定识。朴愚伤于家,放诞忌于国。

皇天误矜宠,付汝忧患物。再拜何敢当,藉以战道力。

何期闺闱中,亦荷天眷别。多难淬心光,黾勉共一室。

忧患吾故物,明月吾故人。可隐不偕隐,有如月一轮。

心迹如此清,容光如此新。我读先秦书,莱子有逸妻。

闺房以逸传,此名蹈者希。勿慕厥名高,我知厥心悲。

定多不传事,子孙无由知。岂但无由知,知之反涟洏。

羞登中垒传,耻勒度尚碑。一逸虑患难,所全浩无涯。

一逸谢万古,冥冥不可追。示君读书法,君慧肯三思。

塞南塞北尽烽烟,胡骑纵横二十年。报道今秋须远徙,汉庭司马日行边。

云里岩岩皆佛,石中字字是经。翠竹黄花总幻,摄山终古长青。

长风吹出六龙车,夜坐天坛吸紫霞。自是神仙游海上,元非逐客卧天涯。

海门孤月上。是人间、平分秋色,桂香新酿。一曲草堂东岭对,延尽碧天清爽。

窗影照、吟虫幽响。鹭足倒拳衾似水,笑清狂、到此无能强。

镫燄薄,摇孤幌。

一丸冰玉含惆怅。付伊谁、划破青天,御风孤往。擒取妖蟆三足怪,铺满银魂千丈。

问窃药、当年欺罔。玉宇能禁寒彻骨,但有情、不怕银河广。

宝剑在,英雄掌。

仲尼老于行,柳下援而止。殊无怀土情,郑客乃如此。

郑客吾乡老缝掖,不根嫚戏无推择。西游落魄走邯郸,国有贤王虚左席。

日留朱邸曳长裾,贵幸何须驷马车。但虑才高忌严忌,谁言赋不如相如。

冠缨曾绝感知己,锦茵醉吐花靡靡。无端压倒玉堂人,只因撰出金楼子。

内家日给买文钱,外舍私为桃叶怜。解将交甫明珠佩,博得文君绿绮弦。

秋风客散平原第,齐东陋巷蓬蒿翳。不无岳牧致苞苴,自有州司能拥彗。

我来犹得称通家,相逢烂醉听琵琶。卫水清霜照明月,鹔鹴裘映芙蓉花。

自言仅免穷愁逼,无奈头无一茎黑。纵梦非熊入后车,不如安载归乡国。

洑流乱石幽栖地,子美诗中萧史家。白发羽衣元自称,风流异代不须嗟。

竹缘迮径篱编笋,丛碍低垣雨卧花。岂少烟霞閒艇子,一枝聊赠老生涯。

杨柳叶纤纤,佳人懒织缣。正衣还向镜,迎春试卷帘。

摘梅多绕树,觅燕好窥檐。只言逐花草,计较应非嫌。

老翁买舟西市河,去应不求闻达科。阿婆牵衣翁且住,下第归来将奈何。

高人拉我游,浑似泛仙舟。箫鼓风传曲,壶觞月满楼。

湖山青翠遍,烟雨绿荷稠。地挹六桥暮,风回五月秋。

低花时度蝶,近水不惊鸥。酒醉未归去,应知欲枕流。

穿云策杖岸乌纱,来访南山羽客家。
九转既成丹灶冷,半池烟水浸桃花。

君火消三昧,心灰死不然。壁灯红似豆,尘海黑如烟。

短榻欹衾枕,长街闹管弦。纷纷繁响杂,寂灭到枯禅。

薄醉不自倒,衔杯对玉山。犹能醒诗眼,何处看尘寰。

风弱舟微重,天空鸟任闲。光摇明镜里,复讶失酡颜。

惜年华、匆匆过了,那堪短日如许。冷清清地长愁病,禁得几宵疏雨。

当年事。空忆著、雕栏玉砌春风里。斜阳归去。算只有多情,伴人瘦影,相对各无语。

思伴侣。斗草西邻儿女。别来也应憔悴。青衫翠袖知何处,脉脉尽随流水。

君听取。君不见、纷纷今古皆如此。谁非谁是。何必问青天,本来造化,万物总难据。

  余为董文恪公作行状,尽览其奏议。其任安徽巡抚,奏准棚民开山事甚力。大旨言:与棚民相告讦者,皆溺于龙脉风水之说,至有以数百亩之山,保一棺之土;弃典礼,荒地利,不可施行。而棚民能攻苦茹淡于丛山峻岭、人迹不可通之地,开种旱谷,以佐稻粱。人无闲民,地无遗利,于策至便,不可禁止,以启事端。余览其说而是之。

  及余来宣城,问诸乡人。皆言:未开之山,土坚石固,草树茂密,腐叶积数年,可二三寸。每天雨,从树至叶,从叶至土石,历石罅滴沥成泉。其下水也缓,又水下而土不随其下。水缓,故低田受之不为灾;而半月不雨,高田犹受其浸溉。今以斤斧童其山,而以锄犁疏其土,一雨未毕,沙石随下,奔流注壑涧中,皆填污不可贮水,毕至洼田中乃止。及洼田竭,而山田之水无继者。是为开不毛之土,而病有谷之田;利无税之佣,而瘠有税之户也。余亦闻其说而是之。

  嗟夫!利害之不能两全也久矣。由前之说,可以息事;由后之说,可以保利。若无失其利,而又不至如董公之所忧,则吾盖未得其术也。故记之以俟夫习民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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