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岁

引风搅柳丝,雨揉花缬,蚤过了清明时节。新来燕子语何多,老去莺花飞未歇。

秋千院,蹴鞠场,人踪绝。踏青拾翠都休说,是谁马走章台雪,是谁箫弄秦楼月。

从前已是无情绪,可奈而今更离别。一回头,人千里,肠百结。

徐有贞
  徐有贞(1407~1472)初名珵(chéng),字元玉,号天全,吴县(今江苏苏州)人,祝允明外祖父。宣德八年进士,授翰林编修。因谋划英宗复位,封武功伯兼华盖殿大学士,掌文渊阁事。后诬告杀害于谦、王文等,独揽大权。因与石亨、曹吉祥相恶,出任广东参政。后为石亨等诬陷,诏徙金齿(今云南保山)为民。亨败,得放归。成化初,复官无望,遂浪迹山水间。书法古雅雄健,山水清劲不凡,撰有《武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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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地能相访,何惭事力微。山中深夜坐,海内故交稀。
村酒沽来浊,溪鱼钓得肥。贫家只如此,未可便言归。
行遍江村未有梅,一花忽向暖枝开。
黄蜂何处知消息,便解寻香隔舍来。

一戈探虎穴,万里到龙湖。原上千花雨,湖边百草埔。

分曹驱鹿豕,犄角困獐狐。野女妍堆髻,山獠醉倒壶。

气清消雾冷,路险迫云衢。虎帐风霆肃,龙旂日月舒。

芟除尽荆棘,雨交鉴湖娱。

翩与归鸿共北征,登山临水黯愁生。
江南草长莺飞日,游子离邦去里情。
五夜壮心悲伏枥,百年左计负躬耕。
自嫌诗少幽燕气,故作冰天跃马行。

百鍊经来老更奇,暗中光价自然飞。锦囊手迹长颜色,曾是君王乞得归。

薰炙儒先早,朱门授受亲。
去寻颜巷乐,归咏点雩春。
道妙穷精一,心传有省循。
乐天知命者,忧道不忧贫。
团圆手中扇,昔为君所持。今日君弃捐,复值秋风时。
悲将入箧笥,自叹知何为。

照日汀洲际,摇风渌潭侧。虽无独茧轻,幸有青袍色。

罗袖少轻尘,象床多丽饰。愿君兰夜饮,佳人时宴息。

我本汉家子。
将适单于庭。
辞决未及终。
前驱已抗旌。
仆御涕流离。
辕马为悲鸣。
哀郁伤五内。
泣泪沾朱缨。
行行日已远。
乃造匈奴城。
延我于穹庐。
加我阏氏名。
殊类非所安。
虽贵非所荣。
父子见凌辱。
对之惭且惊。
杀身良未易。
默默以茍生。
茍生亦何聊。
积思常愤盈。
愿假飞鸿翼。
弃之以遐征。
飞鸿不我顾。
伫立以屏营。
昔为匣中玉。
今为粪土英。
朝华不足欢。
甘为秋草幷。
传语后世人。
远嫁难为情。
垂虹桥下水连天,一带青山落照边。
三十六陂烟浦冷,鹭鷥飞上钓渔船。
甘棠春色满南丰。春好处、在黉宫。宫柳映墙红。对墙柳、常思耐翁。
文章太守,词华哲匠,人与易居东。攀恋计无从。判行省、重临旧封。

太平触处麦连歧,吹鬓东风又此期。深喜轮台丹诏早,不妨渭水钓竿迟。

漏梅泄柳窥天意,问舍求田敢自遗。把镜朝来还独笑,一春花鸟瘦添诗。

行行重行行,裹粮戴吾笠。修途日以荒,所在生荆棘。

犹豫立道傍,徘徊以叹息。所苦非别离,浩荡无所适。

深谷暮烟平,长河明月飞。孤云藐旷覼,转蓬何时归。

忠信不可托,廉介多见欺。惆怅返故乡,且复掩柴扉。

终日劳劳雁鹜行,偶然来访赞公房。
扶疏草木四围合,萦绕溪流一带长。
倚槛岂能成杰句,把杯多是说名方。
问师乞取安心法,宴坐蒲团对佛香。

云山多乐事,丛桂共君攀。别去十年久,归来两鬓斑。

倚窗邀素月,把酒慰离颜。醉后松堂卧,涛声落枕间。

金风吹不竞,华域践洪流。宫关沦瓦砾,念之心烦忧。

击楫声悲壮,慷慨祖豫州。枕戈不成寝,越石誓同仇。

二子岂好劳,所志在千秋。寂寂广州廨,簿书非所谋。

累累中唐甓,朝夕任取求。劳力虽不贵,此意敢优游。

卒运擎天手,奇功建石头。怀居非佳士,白日催双辀。

今朝十二,鼓声动地。
雪水上来,讨甚巴鼻。
直饶天雨四花,争似归堂打睡。
草檄飞燕垒,降幡入汉营。
平生疏散性,万事皆真率。
唯於五字城,如用萧何律。
为官既无称,治生亦无术。
护落每如斯,一长何足述。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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