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曹伯通乞白菊

节过重阳菊已残,倚霜欹露不胜寒。山堂正少黄金蕊,试看君家白玉团。

边贡
  边贡(1476 ~1532)字庭实,因家居华泉附近,自号华泉子,历城(今山东济南市)人。明代著名诗人、文学家。弘治九年(1496)丙辰科进士,官至太常丞。边贡以诗著称于弘治、正德年间,与李梦阳、何景明、徐祯卿并称“弘治四杰”。后来又加上康海、王九思、王廷相,合称为明代文学“前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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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公八十馀,位至六尚书。五福唯无富,一生谁得如。
桂枝攀最久,兰省出仍初。海内时流尽,何人动素车。
对雪酬春付酒杯,兵余真似复然灰。
路通千里传书去,人喜三军破贼回。
梅萼封檀香未彻,湖声撞玉冻初开。
疏篱败屋休兴叹,幸事群凶不再来。
少年初识字,已诵子虚赋。
尝疑天上人,已离人间去。
蹉跎二十年,久自叹迟暮。
倦游梁宋间,郤踏江湖路。
此地始逢君,秋阳破朝雾。
白首鬓毛新,青衫颜色故。
问君胡为然,竟坐文字误。
人事久难知,高才常不遇。
论人较贤智,富贵宁在数。
不见竹林诗,山王俱不与。
湖塘发高兴,山林有佳处。
迨此闲暇时,观游莫辞屡。
功名如附赘,得失何用顾。
但当勤秉烛,长愿随杖屦。
一轩名野非尘境,嵩少烟岑送好风。
日月岁时都属已,更於何处觅壶中。
前年都尉没边城,帐下何人领旧兵。徼外瘴烟沉鼓角,
山前秋日照铭旌。笙歌却返乌衣巷,部曲皆还细柳营。
今日园林过寒食,马蹄犹拟入门行。
晋朝名辈此离群,想对浓阴去住分。题处尚寻王内史,
画时应是顾将军。长廊夜静声疑雨,古殿秋深影胜云。
一下南台到人世,晓泉清籁更难闻。
何人山雪夜,相访不相思。若得长闲日,应无暂到时。
叶寒凋欲尽,泉冻落还迟。即此天明去,重来未有期。
麟角煮为胶,续弦弦在弓。
誓将弦上箭,不射孤飞鸿。
无堪老懒,喜春来蔬荀,劝加餐食。底事东君留不住,忙似人间行客。忧喜相寻,利名羁绊,心自无休息。不如闻早,付他妻子耕织。门外柳弄金丝,落花飞不起,东风无力。浊酒一杯谁送我,欢意都非畴昔。致主无心,苍颜白发,敢更希前席。功名蛮触,何须千里追北。
一生所闻张仲蔚,闭门蓬蒿深几尺。
迩来伐竹声丁丁,手披榛丛待三益。
径中踏破苍苔色,定是幽人芒屦迹。
莫将车边两轮赤,夺此千竿一池碧。
心事凄凉寄雁声,石田苔满未妨耕。
西风戍角催年换,残夜江楼见日生。
煮茗敲冰贫有味,看花隔雾老无情。
湖山犹忆笙歌底,笑领春香绿满觥。

岚气肃兮岩翠冥,空阴虚兮户芳迎。

披蕙帐兮促萝筵,谈空空兮覈元元。蕙帐萝筵兮洞元室,秘而幽兮真可吉。

返自然兮道可冥,泽妙思兮草玄经,结幽门兮在黄庭。

识见先几炳蔡蓍,艰难国事虑阽危。龟山如用救得半,君实未亡犹可为。

人渺江涛已如此,公骑箕尾欲何之。门生老病丹心折,伫立空山有所思。

疏放难违性,苔荒野巷深。到门黄叶雨,隐几白云心。

但使胜三雅,何劳戏五禽。吾生原不系,众累亦徒侵。

妾心若明月,君心若流水。流水清涓涓,忽然波浪起。

人见月盈亏,月光常不死。

积阴六旬指可数,城中十室九无堵。去年年丰时亦和,何事今秋独淫雨。

雨狂声撼草堂寒,行厨薪湿晨炊难。闻道长安久赤地,弘羊拜爵河流干。

小圃初晴风露光,含桃花发满山香。
香花对酒心无事,倍觉春来白日长。

瓮城至冶城,山影碧崚嶒。泮水春才动,雩坛价已增。

乌台争荐鹗,鹍海看飞鹏。问讯云松客,清溪隐钓罾。

青溪第宅斗鲜妍,最是江家宅可怜。路上行人争指处,桥边遗迹尚依然。

南冠辞住长安日,北客归来建邺年。惜此屋庐还似旧,不知曾读黍离篇。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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