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郊外

寒食将吾族,相随过石溪。冢花沾酒落,林鸟学人啼。
白水穿芜疾,新霞出雾低。不堪回首望,家在赤松西。
贯休
贯休(832~912),俗姓姜,字德隐,婺州兰溪(今浙江兰溪市游埠镇仰天田)人。唐末五代前蜀画僧、诗僧。七岁出家和安寺,日读经书千字,过目不忘。唐天复间入蜀,被前蜀主王建封为“禅月大师”,赐以紫衣。贯休能诗,诗名高节,宇内咸知。尝有句云:“一瓶一钵垂垂老,万水千山得得来,”时称“得得和尚”。有《禅月集》存世。亦擅绘画,尤其所画罗汉,更是状貌古野,绝俗超群,笔法坚劲,人物粗眉大眼,丰颊高鼻,形象夸张,所谓“梵相”。在中国绘画史上,有着很高的声誉。存世《十六罗汉图》,为其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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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幡乍帖宜春字,翠旆初迎入律风。
一有元良昭大庆,问安长在紫宸中。

自填曲子,自歌之、岂是行家官样。眼瞎背驼方引去,羞杀陈抟种放。

摺起残编,寄声太乙,不必烦藜杖。陈人束阁,让他来者居上。

安乐值几多钱,且幅巾绦褐,准云台象。长扇矮壶山南北,忘却晓随天仗。

六逸七贤,五更三老,元不论资望。香山误矣,渔翁何减为相。

百念轻冰已着汤,解缨何必濯沧浪。
欲收一滴寒潭水,散作人间无尽凉。
五云遥指海中央,金鼎曾传肘后方。三岛路岐空有月,
十洲花木不知霜。因携竹杖闻龙气,为使仙童带橘香。
应笑我曹身是梦,白头犹自学诗狂。
条风吹转斗杓东,护日祥云一段红。
圣主庆成神玺重,老亲喜动寿杯融。
尘沙自染双蓬鬓,岁月难磨两碧瞳。
斗印垂腰吾分耳,早看儿辈策新功。

莺逗湖南烟雨悭,吴江夜语孤舟闲。山深薄酒易醒醉,天远轻凫难往还。

作县真如悬度国,迁官欲似飞来山。子公帝城能忆否,下马常眠双树湾。

执手重行行,步出城南隅。飞盖凌青云,食马跃长衢。

行人不可留,中心郁以纾。子如云中鸿,予如汀际凫。

浮沉既异势,羽翼何时俱。弩力事功名,宏此壮士图。

愿言俟嘉誉,慰我心区区。

知君有遗恋,南湖与青溪。乱后归草堂,藤竹当路迷。

苍莽度陇悲,暂洗青玻璃。万事馀挂眼,手植牡丹畦。

常约当花时,一醉烂若泥。对宇散原翁,悬寐荒城鼙。

携酒邻园花,吟入万方啼。从兹断经过,残杨付乌栖。

结邻亦何好,同此积惨悽。今秋重九辰,偕朋破幽蹊。

两翁清若鹄,静影相扶携。暂榻尚馀梦,陈迹安可犁。

翁当序君诗,契分欧梅齐。报君我何有,触泪书新题。

连墙老居士,淡味等僧粥。日出吸苍凉,日入拥残烛。

舂枕饱惊涛,缘空意仍蹙。夙种哀乐深,大千震微触。

蒙庄齐是非,骀荡返不复。不如守一者,硁硁转自足。

三年结邻居,微许同归宿。繫马终一驰,冰坚反成燠。

八表极萧寥,何寄偿幽独。

幽邃归无极,嵌空尚可凭。碧通天一罅,秀拔地千层。

环佩鸣绡幌,珠玑络锦缯。浑疑接仙驭,箫韵下崚嶒。

祠堂无多地,令人起叹吁。郑田侵蚀后,祊邑质交馀。

白发啼孙子,青山式里闾。公庭今得理,契券有明书。

晃晃华灯,含滋炳灵。素膏流液,元炷亭亭。丹水阳辉,飞景兰庭。

鸦投烟树日将昏,撩客诗愁欲断魂。郭外青山招太白,城中老树识桓温。

火馀穷巷皆煨烬,潮落浮梁觉涨痕。父子明朝游采石,倾囊准拟一开尊。

十载深交俨弟兄,登堂拜母并班荆。花时箫鼓吟身健,枌社衣冠酒趣生。

行色旧曾遍湖海,才名早已动公卿。谤书盈箧终何碍,一剑天涯为不平。

北风动地起,寒色晚亭分。渡浅冰初合,雪深人不闻。

月缘霜皎洁,潮与雾氤氲。应有山阴客,停桡此问君。

岭入青天不可梯,六飞到此尽遭迟。
异哉犹有秦皇马,回向庭前化鹿儿。

铁板铜琶唱,天荆地棘愁。新亭周顗泪,旧院李香楼。

风雨神明泣,江山祖业留。苍凉感禾黍,寥落故宫秋。

匡庐高高不可极,积气天近寒云值。晴空风雨飘长虹,掩映光连湖水碧。

香炉日暖赤霞明,禹碣苍崖青藓匿。我曾浩荡纵襟期,凭虚不觉心魂歇。

方伯奇情天外开,降灵嵩岳见弘才。暂假东山恣游屐,南历三湘北五台。

浔阳两度访庐山,玉渊潭水照心颜。不惜招携方外侣,野田麋鹿喜追攀。

白鹤棋声泉石里,柴桑人家明灭间。遂淩绝顶驰逸驾,叠壁高奇竞叱咤。

奔激洪涛万木声,旋风吹尽层峦下。浮云走处巨石移,咫尺丹梯不敢跨。

天池寺,佛手岩,清江九派过征帆。山前山后围松杉,且携明月卧萝庵。

闲枕清风酒半酣,岘山真笑羊公憨。方伯言,余侧耳,嗒然丧我忘非是。

七十东坡閒羡此,蝴蝶栩栩誇庄子,将閒索閒何足齿。

圯桥已进老人履,东山忽为苍生起。把臂一笑聊相视,林响斋钟我说止。

人丁分上下,有丁苦无田。算缗但计口,不问陌与阡。

当其催科时,比户最可怜。土窑一破甑,弃之远播迁。

人去丁不去,籍在焉得蠲。邻里代之输,展转相株连。

及其岁已久,他乡长曾元。忽闻踪迹存,重趼敛丁钱。

我欲除此困,税额防虚悬。绘图思郑侠,悯此芃独先。

  龙泉多大山,其西南一百馀里,诸山尤深,有四旁奋起而中窊下者,状类箕筐,人因号之为匡山。山多髯松,弥望入青云,新翠照人如濯。松上薜萝,纷纷披披,横敷数十寻,嫩绿可咽。松根茯苓,其大如斗,杂以黄精、前胡及牡鞠之苗,采之可茹。

  吾友章君三益乐之,新结庵庐其间。庵之西南若干步有深渊二,蛟龙潜于其中,云英英腾上,顷刻覆山谷,其色正白,若大海茫无津涯,大风东来辄飘去,君复为构“烟云万顷亭”。庵之东北又若干步,山益高,峰峦益峭刻,气势欲连霄汉,南望闽中数百里,嘉树帖帖地上如荠,君复为构“唯天在上亭”。庵之东南又若干步,林樾苍润空翠,沉沉扑人,阴飔一动,虽当烈火流金之候,使人翛翛有挟纩意,君复为构“清高亭”;庵之正南又若干步,地明迥爽洁,东西北诸峰,皆竞秀献状,令人爱玩忘倦,兼可琴、可奕,可挈尊罍而饮,无不宜者,君复为构“环中亭”。

  君诗书之暇,被鹤氅衣,支九节筇,历游四亭中,退坐庵庐,回睇髯松,如元夫巨人拱揖左右。君注视之久,精神凝合,物我两忘,恍若与古豪杰共语千载之上。君乐甚,起穿谢公屐,日歌吟万松间,屐声锵然合节,与歌声相答和。髯松似解君意,亦微微作笙箫音以相娱。君唶曰:“此予得看松之趣者也。”遂以名其庵庐云。

  龙泉之人士,闻而疑之曰:“章君负济世长才,当闽寇压境,尝树旗鼓,砺戈矛,帅众而捣退之,盖有意植勋业以自见者。今乃以‘看松’名庵,若隐居者之为,将鄙世之胶扰而不之狎耶,抑以斯人不足与而有取于松也?”金华宋濂窃不谓然。夫植物之中,禀贞刚之气者,唯松为独多。尝昧昧思之:一气方伸,根而蕴者, 荄而敛者,莫不振翘舒荣以逞妍于一时;及夫秋高气清,霜露既降,则皆黄陨而无余矣。其能凌岁寒而不易行改度者,非松也耶?是故昔之君子每托之以自厉,求君之志,盖亦若斯而已。君之处也,与松为伍,则嶷然有以自立;及其为时而出,刚贞自持,不为物议之所移夺,卒能立事功而泽生民,初亦未尝与松柏相悖也。或者不知,强谓君忘世,而致疑于出处间,可不可乎?

  濂家青萝山之阳,山西老松如戟,度与君所居无大相远。第兵燹之余,峦光水色,颇失故态,栖栖于道路中,未尝不慨然兴怀。君何时归,濂当持石鼎相随,采黄精、茯苓,烹之于洞云间,亦一乐也。不知君能余从否乎?虽然,匡山之灵其亦迟君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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