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林为朱仲熙赋

陶令中林居,羲皇夙遐慕。灵境谐清赏,冥里契良晤。

昊天一何高,俛仰感晨暮。祝融解炎鏕,蓐收肃凉辂。

清商谷响动,皓魄川光布。云雁薄层霄,山猿啸零露。

鸣蛩稍已希,委叶满涧户。对景谢繁丽,乐辰切冲素。

寄怀齐物篇,颇拟思玄赋。志士自苦心,幽人有贞度。

年欣松柏荣,情比金石固。峨峨壶公山,千龄仰脩步。

欧大任(1516-1596)字桢伯,号仑山。因曾任南京工部虞衡郎中,别称欧虞部。广东顺德陈村人。他“博涉经史,工古文辞诗赋”,并喜体育运动,擅长踢球、击剑。14岁时,督学曾集中十郡的优等生会考,他三试皆列第一,名噪诸生。他和梁有誉、黎民表、梁绍震等人是十分友好的同学,在著名学者黄佐门下读书,很有得益。无奈文运不佳,八次乡试均落榜,直到嘉靖四十二年(1563年),47岁的欧大任才一鸣惊人,以岁贡生资格,试于大廷,考官展卷阅览,惊叹其为一代之才,特荐御览,列为第一。由是海内无不知欧大任,名声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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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海老使君,受诏行当至。
当官不避事,无事辄径醉。
平生自相许,兄先弟亦次。
东南岂徒往,多难嫌暴贵。
白首六卿中,嚼蜡那复味。
谢家门馆似山林,碧石青苔满树阴。乳鹊眄巢花巷静,
鸣鸠鼓翼竹园深。桔槔转水兼通药,方丈留僧共听琴。
独有野人箕踞惯,过君始得一长吟。
扁舟何寂寞,绝不见人家。
无处沽村酒,何从问菊花。
溪山澹相对,节序谩云嘉。
牢裹乌纱帽,西风日又斜。

此乡堪避地,乱后户翻增。俗美嫌欺客,年丰爱施僧。

带星耕处轭,照雪纺时灯。且作求田计,元龙岂我能。

听雨西堂夜寂寥,绿波芳草恨迢迢。东风解送离人梦,曾过溪南第几桥。

騑騑向晓行,迤逦上延平。水浅浮沙白,山高落月明。

鸟飞连树影,钟递隔溪声。秋暑消初尽,新凉入幕清。

病眼亡聊祗强回,道人得得供新梅。
谷寒未必春先到,几夜冰蟾照得开。

忧患年来坐读书,田园抛却任荒芜。目前却得晨昏力,碌碌无由似阿奴。

柳洲寺下丝竹繁,苏小墓边风日暄。天开十里水如镜,雨过六桥花欲言。

画船夜听孤山鹤,铁苗晓惊天竺猿。归来相迟桃源上,为唱《竹枝》倾绿樽。

缤纷佩饰谁言好。别君三岁朱颜老。打叠缕金箱。无心理故裳。

茕茕双白兔。东走还西顾。郎自不还家。长安多狭斜。

繁枝喜删除,劲节见独立。灌溉未逾浃,新笋已戢戢。

凛凛英风数百龄,舍生知与义相形。莓苔老涩知碑暗,云木疏寒古殿扃。

自许孤城摧虎兕,至今遗事炳丹青。二公死所真难处,独恨临淮有遁刑。

乱竹闭僧院,长松护法堂。
坐怜新月上,行爱落花香。
破壁流灯影,悬厓挂夕阳。
支公闲懒处,暂此礼空王。

豆蔻梢头春欲妍,历山高下覆祥烟。祗今骐骥腾千里,当日麒麟下九天。

中渭早芬廷尉誉,集贤行峻曲江迁。貂蝉奕世真馀事,愿比灵椿赋大年。

忆得去年春风至,中庭桃李映琐窗。美人挟瑟对芳树,
玉颜亭亭与花双。今年新花如旧时,去年美人不在兹。
借问离居恨深浅,只应独有庭花知。

皇朝职任大中丞,简命亲承岭表行。导列五花新节钺,胸藏数万旧戎兵。

山迎风采蛮烟净,人乐耕耘蜑雨轻。交广自从君去日,更无边报到春明。

雨作糟床注,秋生鲈鱠思。
卷帘了清景,沉水袅烟丝。
因我得礼你,穷源须到底。
九九八十一,阎罗王是鬼。

数点寒鸦水绕村,几家茅屋掩柴门。白头溪叟归来晚,自把渔舟系柳根。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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